他们一起往医院走，程老师又忍不住加了句：“我说真的，宋老师挺好的。你也不能总活在过去是不是？”
两个人已经走到医院大厅门前，恰好碰到南昭带着张校长跟郑西瓜出来，程老师也就没能等到梁祁的回答。
……
因为刚才梁祈的那一番质问，南昭现在看到他多少有些不自然。挨着张校长坐下后，她便没再说话。
车往学校去，张校长也终于跟南昭提起市里考核的事情。
南昭对这种考试不熟悉，心里多少有些没底。张校长看出她的担心，安慰她：“不用担心的宋老师，都是很简单的一些题目或是要求，很容易就过了。”
南昭点点头。
这时候主驾驶上的程老师却道：“不过先前也有老师不过关的。”
南昭：“……”
张校长忙道：“程老师你别吓唬南昭。”
程老师哈哈一笑，南昭愁死了。
……
接下来的时间，南昭为了考核忙起来。
刘老师专门辅导她专业知识，为了让她更好的掌握跟特殊儿童的交流，张校长甚至派给她一个任务，让她一对一辅导郑西瓜。
郑西瓜来学校三个月，算是学校最新的学生。之前一直是梁祈带着。这孩子安全感不足，起初谁也不搭理，最近倒是跟梁祈熟悉了，总是爱粘着梁祈。
张校长让南昭多跟梁祈取取经。
有了前面的事情，取经南昭一时是不敢了，只能靠着刘老师教给她的那些东西慢慢摸索。
好在不知道是不是有过前面保护郑西瓜的事件，这小孩子对她并没有特别的抵触，就是不说话。
她给他喂吃的，他吃，告诉他课本上的知识点，他也会看，但就是一句话不跟她讲。
无论她问什么问题，他都一声不吭。
问得多了，他甚至会直接转身逃走。
这天早餐的时间，南昭就问了郑西瓜一句东西好不好吃，小孩子直接把吃的放下，一声不吭跑了出去。
南昭忙起身去追。到走廊上看到梁祈过来。郑西瓜一看到梁祈，就跑到他身边去了。
南昭尴尬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梁祈问郑西瓜怎么了，一抬头发现南昭，大概明白什么，拍了拍郑西瓜的肩膀，说：“没事。”
郑西瓜看看南昭，又往梁祈身后缩了一下，对于南昭的抵触显而易见。
南昭跟他相处快半个月了，以为他虽然不说话，但其实还是接受她的。直到看到面前的情况，她才知道，这小孩依旧对她充满防备。
最后是梁祈照顾着，郑西瓜才吃完了早餐。南昭去帮刘老师照顾其他小孩。偶尔抬头，看着梁祈半蹲在那里，郑西瓜吃着东西，时不时跟他说句什么，虽然只是单音节的字词，但肯跟人交流了。
刘老师的声音在南昭耳边响起：“别看梁老师这人平时一副冷漠话不多的样子。跟这些孩子们相处特有一套。这里的孩子没有不喜欢他的。”
南昭帮身边的孩子擦掉落在胸口的包子屑，语气闷闷地嗯了一声。
刘老师听出她情绪不高，说：“怎么，这就被打击到了？”
南昭摇摇头。她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不过也确实是有些挫败感。
刘老师安慰她：“慢慢来，不急。听张校长说，你最近睡很晚，黑眼圈都出来了。”
“真的假的？”南昭摸摸眼睛。
刘老师：“啊，不信你问小蜜蜂。”
小蜜蜂是南昭正在照顾的小女孩，因为先天的智力缺陷，她十三岁了，智力还只有四岁的样子。
类似这样的孩子，学校一共有三个。这些孩子是无法通过现有的技术或是文化课本治疗的。只能尽力引导他们能够完成日常生活的一些行为，这样也是个漫长的过程。
小蜜蜂听到刘老师的话，立刻睁着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南昭。
小孩子的眼睛明亮异常，可以映出南昭的倒影。她指着南昭，口齿含糊道：“熊……熊猫。”
南昭：“……”
刘老师压着声笑出来：“看吧。宋老师你白，黑眼圈一出来就明显。”
南昭：“马上要考试了，我还大半本书没看呢！”
刘老师忙说：“你放心吧，咱们特殊教育的老师不太好找，整个市区一共就两所类似的学校。老师加起来不到二十人。隔壁学校比咱们大，校长经常跑去找上面要人。上面愁死。你只要掌握了最基本的东西，绝对能留下来的。”
话虽这样说，但南昭还是想要多考点分。不蒸馒头争口气，她得让某个人知道，她是值得留在这里的。
她再次给小蜜蜂清理掉衣服上的渣滓。小蜜蜂抬头看她一眼，结结巴巴地说：“谢……谢……”
南昭冲她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夜晚，南昭继续挑灯夜读。
她高考时都没这么努力过。
海岛上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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