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着呢!”
砚闻屿撇撇嘴,笑着说道:“那您可要配一副度数更高的眼镜了。”
教导主任瞥了两人一眼,一无所获地回了学校。
沿闻屿这才拉过司漂的包,从她包里掏出他刚刚放进去的东西。
司漂扭头看到,真是一只手机。
“谢了。”沿闻屿拨弄着手机,像是给谁发消息,头也不回地说到。
“不、不谢。”司漂下意识摆手。
她想说点什么,却舔了舔嘴唇什么都没有说。
沿闻屿发完了信息之后,发现前面的人没挪地方,眼神落在她那只大大的书包上,想起他刚刚伸手摸到的那几本厚厚的教辅书。
“才放学?”他不由问到。
“嗯。”司漂点头。
沿闻屿收拾了手机,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过头说:
“不回家?”
“回、回!”司漂这才反应到,忙跟上来。
沿闻屿个子高,迈的步子大,司漂要小跑步才能跟的上他。
路灯把他的身影拖的老长,长到恰好落在司漂脚尖。
司漂把握着距离,丈量着和影子之间的距离,近了怕踩到他的影子,远了怕跟不上他的脚步。
走着走着,那影子不动了,司漂抬头才发现离他们不远处,有一伙人。
前面有几个小混混打扮的人,穿着具有沙滩度假风的黄绿色沙滩拖鞋,聚在那里抽烟,蹲在围墙下面阴暗处。
在他们中间,好像还蹲着个女生,她把头埋在臂弯里。
身旁的小混混各自聊着天看似完全忽视那个姑娘,却又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她。
沿闻屿也发现了前面这群人的存在,他停下脚步,侧身跟司漂说,“跟紧点。”
司漂连忙攥紧自己双肩包的肩带,跟在沿闻屿后面。
桑谭中学的后门口是酒吧一条街,司漂每次经过那里的时候都皱着眉头跑开,生怕听到留着杀马特造型的小哥吹口哨的声音。
不过今晚她跟在沿闻屿的后面,倒没觉得那些小混混有多可怕,反而自己的小心脏跳动的极快,好似她要去经历一场别开生面的冒险。
他们经过那堆人的时候,沿闻屿没有犹豫径直往前走着,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分过去。
倒是司漂,没忍住往那边看了好几眼。
那个姑娘蜷缩在那里,身上的白裙子脏脏的,长长的头发覆盖在她身上,眼尾向下,就像一只无辜的流浪在街头的小狗。
她抬眼,眼里全是哀伤,难过的不像话。
司漂突然就走不动道了,她望了望沿闻屿毫无影响的背影,犹豫了一会,没追上去。
“看什么看!”梳着小分头的男人看到背着书包停在他们面前的司漂,横着脸凶到。
另一个大着啤酒肚的男人把小分头男人挡开,“对小妹妹温柔点,怜香惜玉懂不懂?”
他用手撑着膝盖,试图把自己有些壮硕的身体弯下来,堆着脸上的肉笑到,“小妹妹,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说完,他的大手就要伸过来。
司漂找准了机会从他腋下转过 ,抓了那蹲在地上的姑娘的手,也不管那姑娘脸上错愕的神情,拼命地往前跑。
“艹,小兔崽子!”那肥脸大哥一声淬骂,忙使唤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
司漂不回头拼了命地往前跑,跑到她书包里的铅笔盒全开了,所有的笔咕噜咕噜地滚出来,在她的包里发出些叮叮当当的响动,在夜里紧张的像是一场战歌的BGM。
跑着跑着司漂终于看到了沿闻屿的背影。
“屿哥!屿哥!”
司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学着郭凡的样子叫他屿哥。
沿闻屿听到声响,这才回过头来。
他右手食指和拇指之间夹着一截烟尾,看到从远处跑过来的一高一矮的两个人。
沿闻屿都没发现那个跟着她的小姑娘不仅刚刚不见了,这会还拉着另一个人着急忙活地跑过来。
她只到了齐耳的短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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