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自己会遇到梁闯,更没想过梁闯记得她的名子。
她盘旋了一边自己的脑海,还是斟酌又不适应地说,“闯、闯姐姐......”
“叫我闯哥。”梁闯打了个哈欠,扫不完的睡意。
梁闯声音很好听,像是和弦扫在吉他的尾骨,低低地自带故事。
“撕这玩意干嘛?”梁闯朝着司漂背后的东西努努嘴。
“他们散布谣言、说沿闻屿坏话。”司漂觉得梁闯一定能跟她一样感同身受、义愤填膺。
只是后来司漂又想到了关于谁最有资格站出来维护沿闻屿的判断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他帮过我,我也要帮他。”
像是解释了一下她这么做的原因。
梁闯还站在那里,睥睨地扫了一圈这编的跌宕起伏的故事。
“司漂,沿闻屿不在乎,我们都不在乎的,这些东西在我们眼里,跟电线杆上的离谱的小广告没什么两样。”
梁闯觉得司漂这小姑娘,心眼忒实诚了。
这样的话,他们小时候不知道要听到多少次,现在都已经能练成自动屏蔽功能了,这纸贴遍大街小巷都是无所谓的。
“我在乎。”司漂倔强地扯着被黏的牢牢的扯不下来的纸,用力用指甲铲着剩余的残渣。
“你这要铲到啥时候,我刚一路过来,都贴到早市门了。”
“等到铲完。”司漂没回头,手上动作没停。
梁闯穿的少,跺了跺脚,没差把地面跺出个坑来。
她没走,在那看了一会。
小姑娘把撕下来的纸都装进书包里,塞得她的包鼓鼓的像是乌龟一样。
司漂撕一张塞一张,回头的时候,看到了梁闯递过来的一团。
司漂还没反应过来,梁闯就拉开拉链塞进司漂的包里,而后扭过头,也开始抠着那玻璃橱窗上的痕迹。
“真TM难拆、这帮人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贴的,刚做的指甲都被搞坏了。”她跺着脚驱着寒气,把脖子缩进衣服里骂骂咧咧。
司漂看了看她镶晶石的蓝色指甲,在光滑的橱窗壁上来回摩擦。
司漂往梁闯的方向走一步,伸手帮着她,“姐姐、我来吧。”
梁闯看着她,没什么表情。
司漂有些小心翼翼,“你可以帮我撕那边的吗?”
她指了指那头整张都贴在一起的贴纸。
“行。”梁闯放弃了要用指甲抠的那些,走到好撕的部分面前。
“叫我闯哥就好。”梁闯补了一句,“叫姐姐怪不习惯的。”
“好。”司漂费力地抠着玻璃,“谢谢闯哥。”
梁闯没说话,专心干活,很快怀里就揣了一堆。
她走过来递给司漂,“介意抽根烟吗,烟瘾犯了。”
“哦,没关系。”司漂摆摆手。
梁闯开始从自己的兜里掏东西。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皮衣下面是一条下摆微微敞开的蓝色连衣裙,黑色的靴子把她的腿衬得又瘦又长,小腿以上暴露在这场寒潮里。
“闯哥?”司漂试探地问到,“为什么大家都叫你闯哥,你明明就是一个漂亮姐姐。”
梁闯终于是从自己兜里掏出拿根几乎都有些折断的烟,她扯了扯自己的裙子,“酒吧要求这么打扮,我可讨厌这一身行头了。”
“不如我的大T恤舒服。”
“你刚下班吗?”司漂猜测。
“三点场子就散了,后来陪一个客人多喝了会。”
火机一开,一道青白色的光在晨曦微露的清晨跳跃。
“是这样啊。”司漂微微有些尴尬,找的话题也对不上几句,她只得收回眼神,继续抠纸。
“听沿闻屿说你成绩很好?”还是梁闯又挑起话题。
沿闻屿跟她说过自己吗?
“还可以。”司漂点头
“打算考哪个大学?”
司漂想了想,坦诚:“想去昌京大学。”
“很不错,我听说五月的洋槐花会开满昌京的每个角落,很香。”
司漂惊喜到:“你去过昌京大学?”
“没有。”梁闯摇头,“我没出过桑谭岛。”
全本小说尽在乐读小说网!乐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