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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作轻松地说,可是柳随之却看到她的手微微颤动,好像在害怕什么。
他神色一暗,也就跳过这个话题,问她以后作何打算。
宁愫闻言,她抬眸看着端坐乌木式扶手椅上,如君子的脸在细细的微风下,撩动了额边几缕碎发,就如端坐明堂的君子,而当一双温和的眸子好像能包容万物,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时,她又觉得她更像是佛堂殿前中的渡人者。
她心里微微收紧呼吸,就将自己以后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就那样静静地听着,最后当宁愫说完后,他这才缓缓道:“绮妹无论作何打算,我都支持,若是银两盘缠不够,我这边可以帮你。”
宁愫感激他的好意,然后就谢绝了。
“我身上的银两还是有的,柳大人不必再为我担心。”
她怕欠的太多,她还不起。
而柳随之也很明白她说这话是何意,只是当他喟叹道:“你我何必如此生分,当年若不是你接济我,恐怕我与我奶奶横死街头,无人收尸。”
谈及过往,柳随之似乎都能想起当年的一幕。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明明身无多少银两,本该是要去拿钱买糖葫芦和糕点的女童,再见到他与奶奶瑟瑟发抖躲在街角快要冻死时。
扎着垂鬓的女童,不由分说地将钱全给了他们。
然后又将自己外面的氅子给他们披着。
然后当女童的家人寻来时,女童苦着脸说:“钱丢了,氅子被我跑的时候弄脏了丢了。”
他听着她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话,然后看到她父母无可奈何只能牵着手带她重新买糖葫芦。
而女童也是没想到因为她一个善心,这世上也少了两个将死之人。
宁愫听他说起以前的事情,她神色暗淡,也想到他曾家道中落差点横死街头的样子。
而柳随之说完这话后,就站起身,来到她的面前,如君子的男人此刻半跪在她面前。
他眼眸清澈见底,是被浸染在诗集,阅过万家灯火的灯盏。
漆黑,明亮的让人呼吸一滞。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温和动人,此刻清风徐来,他宽大的素袍被吹得飘起,可他却不为所动,墙角数枝梅花也因寒冬已过渐渐枯败,可是随着而来的初春的花蕾也随之渐渐绽放。
墙角无人注意的花盆种子也渐渐蔓延自己的生计蓬勃美丽。
春晖寸草,暗香疏影。
他说:“求取功名利禄时,我算好了一切,把一切算的太圆满,以至于自负落得个遗憾。”
“如今我只想跟绮妹你说一声:我在。”
39. 琴声 寿辰当日,云府高檐挂上……
寿辰当日, 云府高檐挂上喜庆红灯笼,添上一大大“寿”横画其中,而往里走时, 就见大堂宴席布满好几流水席, 游廊六角檐下的灯笼高高燃起亮光。
随着时辰快到了, 上门的人群络绎不绝,各各都面露喜色,赴宴而来, 登门贺寿。
前院里云大夫人与众宾客寒暄。
后院内, 宁愫将一切收拾好,就跟着云畔和其他小姐一起前往前院。
她们一走到前院,就选好了位置落座,宁愫看到眼前摆好了果盘甜羹糕点,而云畔缠在她身边撒娇说着各种趣事,旁边的姐妹也凑在一起。
谈到要今夜合奏时, 几个小姐们齐齐捂嘴偷笑,笑的宁愫不知所以。
旁边的云芸解释道:“绮姐姐你不知道,她奏萧可不只是为了给祖母贺寿。”
她一说完, 云畔就难得涨红着脸, 伴装要打她的模样,笑的旁人乐的合不拢嘴。
恰巧,云蕴在她耳边揶揄地道:“她最近看上尚书府家的小公子, 据说他今日会随他母亲来这边赴宴。”
而这萧也自然是想表现给意中人看。只不过一个人又太刻意,所以才想找人一起合奏。
宁愫也顿时明白了云畔的心思, 莞尔一笑的样子让云畔脸更红了,就在她们打趣的时候,云芸促狭地往外瞥了一下, 就见门口走来几位宾客,为首的夫人和蔼可亲,而旁边站着几位年轻清俊才子。
宁愫望去时就见云畔脸更红了,周围的姑娘们都小声笑道唏嘘她不已。
也在此时,一袭身着藏蓝长袍的男人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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