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就说道:“宁润那人不是好人。”
宁愫轻轻喝了一口还是余温的茶水,然后转眼看他:“那大人你是好人吗?眼睁睁看着我被下药?”
沈蔚他伏地身子往她一侧靠,眼神虽冷却带了几许小心翼翼:“药我已经让人换掉,对你身体时无害的。”
“那大人为何不能提前告知我,而且是谁给我下的。”
她回想那夜,席上她也吃了些东西,而后就遇到宁淑喝了点茶,其他的她想不到自己在哪里被人下药了。
若不是在席上因为人多眼杂,是哪个下人下人下的药。
可沈蔚却缄默不语,等了一会他才斟酌道:“我怕你会牵扯进去,而且我已经派人在你身边定会保你平安。”
但事实上他还是与太子利用她,本来这件事他不同意,可奈何宁润这厮太狡猾,他只能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而至于那个下药之人,他觉得还是跟她说清楚好:“那人是北外暗探,现在已经被太子那边关押起来。”
他这一说,宁愫就抿着唇,她没想到柔柔弱弱是宁淑竟然是北外的暗探,可她不是……
很显然她是想到了什么:“那为何要冲我下手。”
沈蔚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道出来:“因为我,我暗中捣毁了北外安插在内数名暗探,她们背后的人所以想杀了我,但是这几年都没能下手成功,于是就转而从你身上下手。”
他说道这里,深邃的眼眸流露一闪而过的杀意。
可宁愫越听越觉得离谱,是哪个觉得杀沈蔚要从她这里下手。
可笑至极。
而沈蔚却一脸凝重地道:“这几天外头风声鹤唳,这宅子是太子名下的私宅,你暂且先呆着这边,云家那边我已经说明情况,说你病重,太子已经请御医来看。”
宁愫一听就气的站起来,她直勾勾看着沈蔚:“你这是想把我关在这里。”
沈蔚抿着薄唇,看着气势汹汹地宁愫,神色微暗:“我这是为你好,呆在这里会比外头好。”
宁愫气笑了:“那我要呆多久三天四天还是五天?”
这话,沈蔚倒是紧闭薄唇一言未发。
而宁愫却看穿了一切,生气的将紫檀木卓上的茶水重重放下。
那声响让沈蔚紧缩眉头,知道她不虞,哪又如何。
他想到刚刚听到的一幕,在抬眸凝视她脖颈中那刺眼的白布。
当他发现她脖颈上的勒痕时,他震怒让人查是谁干的,得知是宁润时他生生的捏碎了正在喂药的青瓷汤碗。
他以为宁润那样子对她,她应该很厌恶他。
可是当他站在门外无意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落在他耳边时,他就知道有些事情是他想错了。
而宁愫一想到要呆着这里,她就烦躁的到处走,甚至当她试探现在就要离开这里时,就被沈蔚强硬的拦下来。
沈蔚一双冷眸的盯着她,见到她那毫不掩饰的厌恶时,他胸前沉闷疼痛,可是他却注意到她耳边多出的坠子。
那死死压住的怒火还是燃烧了他的理智,“你想离开,那你想去哪里,去云家,还是去你那个青梅竹马哪里,亦或者是之前掐你脖子而你刚刚还能接受对方给你增的坠子。”
宁愫察觉他的不对劲,而他的力道也越来越加重一直用力,用力的让她感觉到疼痛。
“你怎么不说话,我告诉你,你以为宁润是什么好东西,那药可是他让宁淑下的,若不是我换掉了药,早怕你早就命丧黄泉。”
他恶狠狠地说这句话,他以为宁愫会害怕,可是他却见宁愫不知想到什么。
慢慢地抬头,倏然冲他冷笑一声:“哪又如何,他想让我下黄泉那如何。”
“那你呢!”
她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情绪,看着原本还在愤怒的沈蔚,满腔怒火的心头烧着,想着他什么都不知道,想着这些日子来的每夜梦魇,独自一人承担。
想着她每次见他都想拔腿就跑。
而明明导致她变得如此痛苦的人,竟然还有脸问质问他。
沈蔚被她态度给愣了愣,他不解地问:“什么?”
宁愫死死对上他的眼,而她的眼眶不知何时雾气氤氲,看的他心头一惊。
而她说下的话,也让他至今无法忘怀。
“你不也是想要杀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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