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可以卖儿子的地步。
    可是，一个人会变，正如张慕晴会背叛自己。
    同一个问题反复思考了很久，宁天翊最终还是作出了决定。他把名片从资料袋里掏出来，拨通了张慕晴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温和的声音缓缓传来：“已经有了答案吗？”
    “嗯。”宁天翊靠在椅子上，神色淡薄。“不过这份协议，我有要修改的地方。”
    沉默半响，张慕晴才轻声问道：“需要修改什么地方？”
    “贝沙湾的股份，最多只能让购百分之三十。”宁天翊的语气肯定。
    加上之前陆氏持有的百分之十，张慕晴最终拥有的不过是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换句话说，她最终不能成为大股东，在董事会上不能有最终的话事权。
    宁天翊的用意是什么，张慕晴清楚得很。不过股份多少并不是问题，关键是这个男人一步步往自己的计划走近。
    “好，我答应你。协议我会让律师重新修改，然后发给你。”张慕晴回答得干脆利落。
    许久，宁天翊才冷冷地说：“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儿子。”
    “周末九点，港澳码头，我们会在入口处等你。”张慕晴提醒说。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担心宁天翊不会这么快作出决定。看来小斌在他的心目中，也占有重要的位置。
    许久，宁天翊才挤出一个字：“好！”
    挂了线，张慕晴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她走到落地玻璃窗前，看着脚下的街景，心情从没试过如此期待。
    三年了，她终于等来了宁天翊。无论最终结果怎样，她都不会后悔今天做过的决定。
    晚上到家以后，张慕晴把机票递给张母，解释说：“妈，我帮你和爸订了明天去斐济的机票，你们玩得开心点。”
    陆国东微微一愣，反问道：“我们打算等小斌放假了，才一起订机票过去玩。”
    张慕晴不紧不慢地解释说：“没事，放假可以带小斌再去其它地方玩。最近我打算减少工作量，多陪陪小斌。”
    知女莫若母，张母感觉女儿这几天心情变化很大。之前她经常劝她别顾着工作，可是张慕晴听不进去。如今主动说要多陪儿子，看来是想通了。
    张慕晴猜到张母所担心的，连忙解释说：“才去半个月而已，你在担心些什么？”
    “你一个人在家忙得过来吗？”张母忧心地问道。
    “不是还有佣人吗？”张慕晴摸了摸小斌的额发，柔声问道：“明天妈妈陪你过澳门玩，好不好？”
    张慕晴已经很久没休假陪儿子了，小斌点头如捣蒜：“好……妈妈很久没陪我了。”
    “女儿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把她当小孩子看。”陆国东教训说。
    张母叹了口气，养儿到一百，长忧九十九。“没有，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你们这几年老是为了我和小斌的事忙，也该出去散散心了。”张慕晴劝慰说。
    为了张慕晴和小斌，张母延迟了与陆国东环球旅行的计划。难得女儿愿意减少工作陪小斌，她应该高兴才对。
    “明天就要出发了，我还没收拾行李呢？”张母叹气说。
    “没关系，需要什么下了飞机再买，刷外公的卡。”小斌笑嘻嘻地说。
    “调皮！”张母掐了小斌的脸颊一下，开玩笑说：“外婆不在家，记得照顾好妈妈，知道吗？”
    “知道！”小斌一本正经地说。
    睡前收拾东西，小斌偷偷溜进了张慕晴的卧室。
    “妈妈，明天我真的可以看到爸爸了吗？”小斌趴在床上，小声问道。
    张慕晴忍不住笑了，摸了摸小斌的脸颊笑说：“没错，爸爸回来了，想要见你。”
    小斌难掩兴奋，却假装不在乎地说：“第一次见爸爸，需要准备礼物吗？”
    “你打算送什么礼物给他？”张慕晴问道。
    小斌想了想，故作神秘地说：“不告诉你，这是我和爸爸的秘密。”
    虽然嘴巴上说不要爸爸也可以，可是小斌对父亲的渴望是与生俱来的。张慕晴忍不住把小斌揽入怀中，轻声问道：“小斌，如果爸爸要带你走，你愿意吗？”
    小斌在张慕晴的怀里蹭了蹭，接着说：“如果妈妈也一起走，小斌愿意。”
    “小斌真乖。”张慕晴忍不住在儿子的脸颊上亲了几口，提醒说：“睡吧，明天我们早点去码头，别让爸爸等太久。”
    小斌从张慕晴的怀里跳出来，装模作样敬了一个军礼，应说：“遵命！”
    秋日的阳光轻洒在码头上，秋老虎仍旧毒辣，小斌带着帽子坐在悠闲椅子上，不耐烦地说：“这么晚了，爸爸怎么还没来？”
    张慕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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