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晴才发现双臂都麻了。
    她缓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到浴室拧了一条热毛巾帮小斌擦拭身体，然后坐在床边发呆。
    大清早，宁天翊的手机便响个不停，全都是肖潇的电话。
    “我现在没空……你替我签吧……”
    “有什么不可以的？”
    “今天是周日，他就等不及了吗？”
    “是他突然改签了机票，跟我有关系？”
    ……
    宁天翊的火气特别大，最后直接挂了线。转身的时候，他却对上了张慕晴的视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小斌睡下了？”
    “嗯！”张慕晴扬了扬手中的杯子，询问道：“要喝咖啡吗？”
    “好！”
    两人一桌，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咖啡香气。这些年来，张慕晴习惯每天早上泡一杯咖啡提神，慢慢地已经成为习惯。
    “你一夜没睡，要休息一会儿吗？”张慕晴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往宁天翊的方向看过去。昨晚折腾了一夜，他没合过眼，想必也很累了吧。
    宁天翊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发现肖潇打不通他的电话，改为短信轰炸。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回了过去。
    “OK！”
    “我有事先回去了。”宁天翊放下杯子，淡淡地说。“需要安排司机送你和小斌到码头吗？”
    张慕晴先是一愣，然后摇头苦笑说：“不用了……你有事先回去吧，我晚点看小斌的情况再决定什么时候回去。”
    “嗯。”宁天翊轻声应了一句，离开之前到房间看了小斌一眼，然后离开。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淡淡的咖啡香气。张慕晴愣了很久才回到房间，打算陪小斌一块儿补眠，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满脑子，都是宁天翊与小斌相处的情景。
    曾经，张慕晴幻想过很多遍父子俩相认的画面。然而现实里，他们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一切是那么的简单自然，却又温暖人心。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张慕晴披上外套走去开门，却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肖潇？”张慕晴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肖潇。然而转念一想，她知道房间号，估计是宁天翊告知的。
    肖潇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既然知道我是谁，就不用多作介绍了。”
    说罢，她扬了扬手中的快餐饭盒，提醒说：“小斌醒了吗？我打包了白粥和点心，你们趁热吃吧。”
    愣了许久，张慕晴才招呼肖潇进来，苦笑着问道：“是天翊让你过来的吗？”
    “嗯，有一个大客户临时改签明天的飞机回澳洲，特意把签约时间提前到今天。”肖潇解释说。
    可不是，宁天翊为了陪儿子都不愿意回去签了。是肖潇接到客户电话以后，火速赶到澳门，联系直升飞机把老板赶回去。
    “哦……”张慕晴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原来真有紧急状况，宁天翊才丢下他们母子俩走了。
    就在这时，小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揉了揉双眼问道：“妈妈，我饿了。”
    “醒了？这里有白粥和点心。”张慕晴上前摸了摸小斌的额头，笑说：“退烧了。”
    小斌乖巧地点了点头，抬头一看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陌生人，连忙问道：“爸爸呢？”
    “爸爸回去工作了，晚点妈妈带你回去。”张慕晴哄说。
    小斌撅起小嘴，不情愿地点了带你头。肖潇看到了，连忙上前打招呼说：“你就是小斌吧？你爸爸让我转告你，要乖乖听妈妈的话，养好身体下次再出来玩。”
    “真的吗？”小斌这才笑了，抱住张慕晴的大腿撒娇说：“妈妈，我们赶快吃东西然后回家吧。”
    “好。”张慕晴笑说。
    吃饱以后，小斌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肖潇与张慕晴坐在沙发上聊天，话题很快回到了宁天翊的身上。
    想起沈嘉铭对肖潇的评价，张慕晴忍不住要套话，想从她这里知道更多关于宁天翊的事。
    “你跟在天翊身边多久了？”
    “快两年了……宁先生虽然性子冷冷的，可是人挺好。”肖潇勾唇一笑，脸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从前的宁天翊，性格可不冷。张慕晴每次陷入回忆的时候，心底总会浮起淡淡的哀伤。
    “天翊……这些年过得还好吗？”张慕晴忍不住问道。
    肖潇虽然不清楚两人为什么会分开，可是这一年来跟在宁天翊的身边，偶尔也会听到她的名字。
    “你要听真话吗？”肖潇苦笑着问道。
    张慕晴轻轻点头，心头泛起了丝丝苦涩。
    “不好，一点也不好。”肖潇叹了口气，唇角的笑容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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