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室外的小圆桌，宁天翊用法文与老板聊了几句。
    “你好，太太。”胖老板眯起眼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他跟张慕晴聊天的时候，说的是英文：“欢迎光临。”
    张慕晴微微一笑，应说：“谢谢……你们这里有什么特色的早餐吗？”
    胖老板笑容可掬，解释说：“Mark已经帮你点了，希望你喜欢，我先去准备。”
    张慕晴先是一愣，然后点头附和：“好……”
    胖老板走后，张慕晴忍不住问道：“你跟这里的老板很熟吗？”
    宁天翊“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在法国的时候认识，他做的点心挺不错。”
    离开法国的时候，老板跟宁天翊互留了电话。想不到这次来到南非，还真让他遇上了。
    提及法国，张慕晴思量很久，才追问道：“这几年没有你的消息，一直都在法国吗？”
    放下杯子，宁天翊的脸色随即阴沉下来。他没有说话，也不打算回答张慕晴的问题。
    “你去法国……做什么了？”张慕晴试探性地问道。
    话语刚落，男人恶狠狠地瞪了张慕晴一眼，教训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关心你而已。”张慕晴伸了伸舌头，露出尴尬的表情。每次问起失去消息的那几年，宁天翊都不愿意提及。
    肖潇说过，是在法国应聘上宁天翊的助理的，那时候他还在治病。
    问题是，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过去三年，一点消息也没有？
    太多的疑惑，张慕晴一直藏在心里。今天的气氛不错，她不希望打破，识趣地选择了闭嘴。
    不过，这个小店虽然门面不大，可是后院这边的风景独好。湛蓝的海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让人心情大好。
    同样，宁天翊的心情看起来也不算太糟糕。他靠在椅背上，一直盯着远处的风景发呆。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宁天翊终于忍受不住张慕晴审视的目光，打破沉默问道。
    张慕晴花痴般双手托着下巴，浅笑说：“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帅，当年就唯独看中了我呢？”
    宁天翊嗤笑一声，反问道：“一把年纪了，还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女人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海面发呆。许久，她才打破沉默说：“等小斌长大了，我也要带他来南非。他从小很喜欢动物，一定会爱上这里。”
    “嗯。”宁天翊轻声应说。
    没有否定，意味着他们一家三口，日后也会有机会吧？想到这里，张慕晴忍不住抿嘴偷笑。
    这次的南非之行，她没白来。
    然后，胖老板把早餐送上来了，香甜可口的巧克力口味甜甜圈，芝士蛋糕，法国面包以及手磨咖啡。
    “请两位慢用。”胖老板说完，转身离开了。
    宁天翊把甜甜圈推倒张慕晴的面前，淡淡地说：“吃吧，味道很不错。”
    甜甜圈是张慕晴最喜欢的甜点，没有之一。小斌遗传了她的口味，每周都会缠着陆国东给他买甜甜圈。
    宁天翊一边喝咖啡，一边用手机浏览航空公司的网页。最近回香港的航班，只有三天后的晚上有头等舱。
    “经济舱，你能接受吗？”宁天翊冷不防问了一句。
    张慕晴刚啃完一个甜甜圈，满嘴的巧克力酱，抬头露出了疑惑的目光：“什么经济舱？”
    “今天晚上回香港的航班，只剩下经济舱了。”宁天翊解释说。
    怔了怔，张慕晴才反应过来。原来宁天翊死心不息，想要赶她回去。
    “十几小时的飞行，订不到头等舱我不干。”张慕晴态度坚决，忍不住抱怨说：“放心，机票钱我会还你。”
    那点机票钱宁天翊当然没放在心上，只是他来南非是工作的，张慕晴赖在这里不太方便。
    “你该不会还想着给我多开一间房吧？”张慕晴故意板着脸，教训说：“虽然你是老板，但不能随便浪费公司的自愿。明明我们两个人挤一个房间就好了，你何必多此一举呢？”
    说完，她瞥了宁天翊一眼，接着说：“还是你舒服完了，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这些年跟沈嘉铭相处的时间多了，就连张慕晴说话的方式也变得粗俗。话说出口，宁天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追问道：“读这么多书，怎么说话那么粗俗肤浅？”
    “宁总，你是圣人，就没有七情六欲了。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早上是你经不起诱惑，抱住我不肯放手。”张慕晴厚脸皮起来，让宁天翊无处反驳。
    他瞪了她一眼，埋头继续喝咖啡。
    良久，他才再次提醒说：“我帮你订了三天之后的航班。”
    三天以后，也算是张慕晴的极限了。这三年来，她从没试过离开小斌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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