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忘了有多久，宁天翊没试过如此主动。
    他的双臂如坚硬的铁索，紧紧把张慕晴揽在怀中。如其说这是接吻，不如说是撕咬。带着侵略性、霸道又猛烈，吻得怀中的女人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刚开始的时候，张慕晴还在挣扎。可是，宁天翊惩罚性地吸住了她的舌头，轻轻搅动咬得她生痛，似乎在警告她不要作无谓的挣扎。
    到了最后，她终于投降了，任由男人折腾。
    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感情最复杂的动物，明明前一刻还把话说死了，恨不得此生不再见面。可是这一秒，张慕晴已经被宁天翊的吻所软化，脑子一片空白。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人的气息变得粗喘，宁天翊才放开了张慕晴，声音却仍旧充斥着冷意。
    “还要走吗？”
    张慕晴的脸颊红扑扑的，像极了熟透了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她的额头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轻轻摇头。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宁天翊又问。
    张慕晴轻轻点头，垂眸不再说话。女人都是容易心软的动物，不就是一个吻吗？这么快就放下姿态，自行把怒火扑灭？
    “很晚了，洗澡，睡觉。”宁天翊推开了怀中的女人，冷冷地说：“今天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张慕晴怔了怔，生气的人不该是她吗？
    “真让人不省心。”宁天翊抓了抓张慕晴的额发，叹了口气，转身走向浴室。
    最后的那句话看似教训，可是张慕晴看得出来，宁天翊已经不生气了。
    夜已深，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男女，却各怀心事无法入眠。
    “司徒玥……是我在法国的主治医生的妹妹。”宁天翊背对着张慕晴，语气浅淡。
    主治医生？
    张慕晴翻过身，往男人的方向挪了挪。房间只亮着一盏昏暗的落地灯，把宁天翊高大的身影映衬得有几分凉薄。
    这个背影，看起来充满了哀伤，孤独又落寞。
    他们之间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可是此刻却像隔了一个太平洋。过去三年，张慕晴对宁天翊的精力一无所知。无数次想要问宁天翊，却总是说不出口。
    这个时候，张慕晴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好好抱一下宁天翊。可是手悬在半空，却久久没有落下。
    就在这时，宁天翊突然转过身，脸颊刚好撞上了张慕晴的掌心。她感觉浑身的温度都在攀升，身体一动不动就这么僵住了。
    “所以，你不用胡思乱想。在我的眼里，司徒就是妹妹。”宁天翊的大手覆上了张慕晴的小手，轻轻摩挲，表情也柔和许多。
    宁天翊这是在向张慕晴解释吗？
    是不是在乎一个人，才需要解释，不让她误会？
    张慕晴抿了抿嘴唇，鼓足勇气问道：“天翊，我一直很想知道，在法国的那三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你是不是做过什么手术……”
    话还没说完，宁天翊已经打断了张慕晴。他的表情冷了下来，淡淡地说：“现在没事了。”
    在法国的那三年，是宁天翊有生之年最难熬的日子。他曾经纠结过，犹豫过，却从没放弃过。那时候他带着恨意离开海市，也就是这股对张慕晴的恨，才足以支撑自己走过康复的路。
    “你不告诉我发生过什么事，是因为不相信我？张慕晴的手抖了抖，从宁天翊的掌心抽离，缓缓滑落在他的胸口处。“这里，现在还有没有我？”
    嘴巴可以骗人，可是身体不可以。
    宁天翊无论告诉自己多少遍，不要原谅这个女人。可是到最后，却总是不忍拒绝。
    这段时间，他不断问自己是否还爱着这个女人？如果爱，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吗？
    可以吗？
    有生之年，宁天翊第一次因为思考这个问题而失眠了。要跳过心里的那个坎儿，对于有感情洁癖的他来说，并不容易。
    可是，多年的感情不是说能放下，就能放下。无论离开多久，去得多远，宁天翊心底仍旧有她的位置。
    “给我一点时间。”
    许久，宁天翊才挤出这句话。“还有，今天上午的事，是我不对。”
    张慕晴陷入了沉思，心底的压抑却逐渐散去。宁天翊这几天的变化，她清楚看在眼里。也许，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包容。
    “其实我和沈言，只是朋友。”张慕晴的黑眸闪亮如星辰，表情认真而笃定。“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主动倒追宁天翊后，张慕晴才发现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也不是那么难为情的事。爱一个人，就应该让他知道，不是吗？
    “我知道了，睡吧。”宁天翊伸手把落地灯关了，房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黑暗中，张慕晴慢慢往男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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