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然而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长公主给他留下的人也凋零过半。
容曜渐渐学会了藏拙，在孟氏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中学会了冷漠。
便是在战场上结识的生死之交，也总有保留。
穆景然叹息：“你我这样的交情，连性命都可以托付，我就纳闷，你为什么还瞒着我那么多事！是怕我嘴不严么？”
姜寒扯了扯唇角，不由自主想到了一些往事，慢慢摇头：“并不是。”
顿了顿，又道：“外祖母生前并未停止对孟氏的调查，起初她原本是不曾将这个乡下女子放在心上的。”
但随着调查的深入，发现孟氏这个人极不简单。可是很多时候，调查到关键时刻，会突然断了线索。
长公主自己的人手很多都被人盯上了。
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掌握的调查结果，分了几份，交给自己信得过的下人，以遣散府中仆役的名义将之送走。
希望将来容曜长成，有了能力，可以继续追查。
穆景然坐直了身子，眉头皱得死紧，“你们确定孟氏只是个乡下女子？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能力？”
“我还是怀疑容希仁，但这也说不通，他便是想对你如何，也必不敢动长公主的。”
“不是他……”姜寒抿唇，虽不情愿，但这就是事实，“我查过他。”
容希仁除了投了个好胎，当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这些年若不是他的叔父和堂兄弟们在边关抛头颅洒热血，哪有他的风光？
穆景然点点头，以姜寒的细心，必是没问题的。
“还有……”姜寒闭了闭眼，“我来这里，你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外祖母那个忠仆，是追查线索才最终在此落户的。”
“也是因为追查过程中暴露了行踪，招致杀身之祸。”
“而那些杀手，疑似五越人。”

第197章 早有准备
穆景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亲娘！事情闹大了啊！”
他取出一幅舆图，在桌上铺开，指点道：“这边是咱们大周，那边是五越……”
“几十年前，五越曾经越过边境抢占过咱们部分国土，当时这一带也曾沦陷过。”
“你可能有所不知，因为我曾祖父就曾在这边打过仗，所以我多少知道些。”
“虽说后来越人都被驱逐出去了，可这边地势复杂，你也看见了，这山里若是藏几百上千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何况此地偏远，又太穷，便是地方官想要好好治理，也是有心无力。”
“近年来，五越同咱们修好，便以为他们消停了，谁知竟仍然贼心不死。”
“我趁其不备才拿下了一个匪窝，经审讯方知，这样的匪窝在这大山之中，不止一个，可奔赴下一个的时候，已经人去寨空。”
他抬眸看着姜寒，满脸诚挚，“子卓，你有多大能力我还不知道？所以我恳请你出手相助，我们一起荡平越寇，还我大周边境清朗！”
他看姜寒面无表情，不由叹了口气，“便不是出于家国大义，你也总要为长公主和郡主报仇吧？”
“我并未拒绝……”姜寒淡淡瞟了他一眼，跟这人沟通还真费劲，都不如那小村姑机灵，“只尚需筹谋。”
穆景然终于露出轻松笑意：“你肯来就太好了，我们兄弟联手，天下无敌！”
姜寒毫不客气甩给他一个白眼。
穆景然不以为意，点了点舆图，“你也来给点建议吧，我如今当真是……你都不知道，我这几日愁得头发一把一把往下掉。”
“确定不是谢顶？”姜寒毫不客气给好友插刀。
穆景然气鼓鼓伸手点着他，“你……我怎么就交了你这么个损友！”偏生还这般看重！
姜寒轻哼了一声，夏虫不足语冰。
不过他也没卖关子，很快从身边的荷包里摸出一块薄如蝉翼的丝绢，蒙在了舆图上。
穆景然神色一变，“你这是……”
薄如蝉翼的丝绢上又用红笔做的标记，单看只是一些毫无章法的点，一旦蒙在舆图上，便能看出，那都是这一带大山的攻防要塞。
“你……”穆景然手都在发抖，“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姜寒抿了抿唇：“派人查的。”
穆景然急得抓耳挠腮，“我说，跟你说话总是这么费劲！你就不能一口气全都告诉我？要不然我可没法睡了！要知道，我都连续三天没怎么合眼了！”
“快给我吃颗定心丸吧！只当可怜我了，好不好？”
姜寒扯了扯唇角，淡淡说道：“一部分是容火带人摸的，还有一部分是……”
他顿了顿，缓缓说道：“我让人联络了宁舅公和高将军。”
穆景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宁王是长公主和当今皇帝的幼弟，几乎是长公主一手带大的，姐弟之间感情极深，他自己又没有孩子，一直把紫英郡主姐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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