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痛处，问：
“他，究竟成亲没有？”
陈渣不解地看着她，“这……世子既然告诉你真相了，你还不信吗？”
“你和银繁说的话，当真是假的？”
“这个，”陈渣面露窘迫，“世子之前说，他会找机会亲口告诉你真相，谁知道他都说了你还来问我们。我还记得世子的话，就当你是不知道，和银繁一起骗了你。”
颜云楚震在原地。
“银繁是我的夫人，她的孩子也是我的。这个假成亲……其实是为了引你出来。”
她面如死灰。
陈渣见她似乎还有疑虑，接着说：“你要是还不信，以后孩子出生了，你看他像谁。”
“世子这么好的男人，颜将军，你提着灯笼都找不着。”
你会后悔的。
是的，她后悔了。
她后悔没有相信陈璟，后悔说了那句话。悔意像猛烈的剧毒，从心脏开始蔓延，坚硬的心脏被一把铁锤敲碎，散落一地。
一股怆恻之感笼罩在悔恨之上。
她想起那夜陈璟绝然离开的背影，他竟然一个字不肯多说，他说：那就这样吧。
他一定被伤透了。
他一定，失望极了。
陈渣随后去了陈璟的房间。
恒王府的眼线遍布大应，陈渣能找过来，他并不意外。
陈渣见他兴致不高，只得先将恒王的嘱托和亲笔信交给他，陈璟的脸色才慢慢好转一些。
陈璟说：“告诉爹，等我找到当年修筑毒库大门的班涂，就回去。”
他不能让毒库有一丝一毫被打开的机会，不论这个班涂是否有用，都不能被颜云楚带走，更不能带去莽荒。
陈渣点了点头，他料想世子也不会回去。虽然他的理由并不是颜将军。
陈渣说：“世子如今和颜将军重归旧好，我想王爷也放心了。希望你和颜将军能早日功成身退，平安归来。”
陈璟垂眸抿唇，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说：“让爹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不会再让他失望了。”
大不了，回去就成亲，娶谁无所谓。
陈渣急道：“世子，王爷从来没有对你失望，你想做的就是王爷想做的，你高兴王爷就会高兴！”
是啊，爹总是由着他，惯着他，所以如今这个局面，也是他应得的。他不能后悔，也不能向任何人抱怨。
陈璟感慨万千，忽地起身，说：“走，我想回去看看爹娘。”
反正此处距离殷都城不过百里，快马加鞭，最多五日，就能回来。
陈渣见他立刻换衣服，心知世子说的是真话，不免有些激动。
世子很少这样突然行事。
两人出了门，下楼。
陈渣见他没有留信，也没有打招呼，不禁道：“颜将军那边……”
“不要管她！”陈璟皱眉冷道。
可到底不辞而别有些不妥，他走到客栈门口，又折回二楼，敲响金荷的门。
过了一会，金荷打开门。
不等她开口，陈璟说：“金荷，我要离开几日。叫他们……你们不用等我。”
金荷刚张嘴，屋内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你去哪？”
颜云楚走了出来。
她怎么在金荷的房里？
陈璟却当没看见，只冷硬的说：“我走了！”便下了楼。
颜云楚出了门，看见他身旁的陈渣，心中了然。
出发时已是申时，两人赶着路也只赶了两个县，不得不就近找了客栈。
经过一路观察，陈渣发现世子的脸色非常不好，但怎么不好他也说不上来。
陈渣问：“世子，你和颜将军没有和好吗？”
“怎么会。”陈璟扯出一个冷笑，“我和她，就这样了。”
陈渣眉间一皱，“什么意思？”
陈璟显然不想多说，“你觉得王尚书的女儿怎么样？”
陈渣不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说：“端庄贤惠，是个大家闺秀。”
“做我的世子妃，怎么样？”
陈渣膛目结舌。
怎么了，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又要找别人做世子妃？
“你那么惊讶做什么。”陈璟淡笑着饮酒，“我当初那个婚宴办得滴水不漏，既然本就有已婚之名，如今要坐实这个名头，才算不冤枉。”
陈渣口齿不清，“世子，你，怎，颜……”
陈璟挥了挥手，将他扔出门去，“早点睡，明早还得赶路。”
嘭地，合上门。
砰！
陈璟抵在门后，他的前方，多了一个人，额头抵在他心窝的位置，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015


“不行！”
“不许成亲！”
悲怆的声音从胸口传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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