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趁人之危？”
“难道你不是？”白千雪一副看透她的模样。
“嗤！对他我还用得着趁人之危？”
“也是，我们家暝月才是最美的，天帝苍煜勉强配得上你。”
“哈哈，我也这么认为……”
两人把酒言欢，完全没有理会越来越近的打斗声。
如很多很多年以前。
那个时候的她们，豆蔻年华，无忧无虑，不需要过问世事。
天赋接近，修炼不分上下，会暗暗比拼，却从不论输赢。
整个宗门中的师长都很喜欢她们，放纵她们的小打小闹。
第一次喝酒，就是两人一起去宗门的酒窖里偷了酒。
一起喝得烂醉，一起挨罚，然后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去偷。
因为暝月喜欢，那白千雪就陪她去。
白千雪喜欢的东西，暝月也会想方设法地送给她。
两人是玩伴，是亲人。
冰灵伞再次升空，强大的灵气拦下了一击魔灵相撞的余波。
“听说，你入了魔……”
“是啊，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很合我的性子。”
白千雪点头赞同，“确实，灵修的束缚对你来说也是晋升速度的束缚。”
她低头看着握着酒碗的指尖，缓缓抬起来。
白皙的手掌上掌纹极淡极淡。
“你怎么回事？”
暝月的视线也落在了她的掌心，轻声问道。
“不知道。”白千雪唇边的笑容微微发涩，“我也不记得了。”
“开始有记忆的时候，就成了这个样子。”
活死人，不死不僵，无灵无魄。
手上覆盖上暝月的手。
“怕什么？不是还有我陪你？”
暝月笑得明亮。
一点不曾改变。
“对，有你陪我，我便不怕了。”
“嗯，这就对了，等我给你寻一个如意郎君来，如何？”
“好。”
“人鬼妖仙魔神，任你挑选……”

第58章 怕以前的我
嘭——
魔灵撞击的余波直冲小院的上方。
一道白色身影倏然闪现，长剑递出，强大的灵气波动劈开直冲而来的余波。
随后白色的身影落到了院外的一棵大树之顶，持剑而立。
他转头看了一眼院中毫发无损的暝月，舒了口气。
长剑翻动，身影一晃，再次冲了出去。
暝月自然也看到了他，也看到了他衣摆与袖口处的破损。
放下手中的酒碗，“打完再喝。”
“要去帮忙？”白千雪笑了笑，“因为他？”
暝月坦然，“没错，好不容易有个道侣，不能让他就这么没了。”
“我来？”白千雪询问。
“不用，我的道侣，我自己来。”暝月站了起来，“如果我打不过，你再来也不迟。”
白千雪点头笑道：“好。”
以多打少的车轮战，她们一向不介意。
暝月走出院门，走向小院旁边的小道。
只走了几步，就一下子到了很远的地方。
她的面前出现了一片杂乱的荒草，两尺高的荒草丛中，一个井口若隐若现。
“无影，出来吧。”
清风吹动荒草，沙沙作响。
片刻后，一个怪异的声音自井口中传出。
“主人，无影不便相见。”
“你唤本座一声主人，却做着违背本座命令的事情，是为何意？”
“呃……”
“无影。”暝月也不管他回不回答，继续淡淡说道：“魔渊一直是仙界那些老顽固不曾进入的地方，只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入口。”
“可是，天帝苍煜是怎么找到本座的呢？”
“在遇到你之前，本座想大概是苍煜确实是天命之人，所以才会找到魔渊入口。”
“无影啊，你就不应该再出现在本座面前，一个魔仆还妄想取代本座？”
“本座该说你是勇气可嘉，还是自取灭亡呢？”
午时的阳光正盛。
井口寂静无声。
“无影，原来是你！”
魔渊跳了出来，气急败坏地指着闪现而出的一个道黑色的身影，“你竟然把魔渊的入口告诉了仙界的天帝，居心何在？”
井口边的身影，穿着宽大的黑色衣袍，面目也被衣袍遮得严实。
“原来主人已经猜到了，没关系，反正主人如今的境界……正合我意。”
“你想做什么！”魔渊瞪大了眼睛，蓦地看到无影脚下的影子倏然动了，“主人小心！”
那影子的动作极快，眨眼间就到了暝月身边，伸出长长的手臂，去拉暝月脚边的影子。
暝月神色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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