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凝对女佣说着，自己也走过去，随手拿过一个礼盒拆了起来。
精美的包装被打开后，是一个玻璃盒子，里面躺着一对水晶娃娃。
赫然就是她和许南星的缩小版，穿着礼服撅着屁股在接吻。
取过礼物的卡片看了看，是凤舞送的，不觉微笑起来。
那丫头心思倒是巧妙。
只是这要被许南星看见，肯定会被公报私仇，竟敢把他们严肃霸道的老大做成这个样子。
放下水晶娃娃，又随手拿过边上一个礼盒拆了起来。
这个礼物跟之前那个截然不同，一拿在手上，就感觉到沉甸甸的，不知是装的什么。
沈忆凝突然就觉得找到了乐趣，坐到一张沙发上。
这满满一间屋子的礼物，每一件都可以带给她微微的惊喜，不觉开怀起来。
打开礼盒，一个明显是古董的黝黑发亮的木质盒子映入眼帘。
精美的雕工在坚硬的黑檀木上刻出一副百子图，一溜的光屁股胖娃娃，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轻轻开启盒子，红色的丝绒布上静静躺着一枚色泽上乘的祖母绿。
竟有鸽子蛋般大小，幽绿的色彩醇厚深沉得令人挪不开眼光。
取过卡片一看，是道上一个老大送来的贺礼，难怪如此大手笔。
女佣的速度很快，这么一会儿便拆了好几个礼盒的外包装，抱到沈忆凝面前，让她过目。
沈忆凝一看。
有珠宝、有珍玩、有古董..
无一不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不由得想起在那异世中，赫连熠送给她的那些宝贝。
心下感慨，大哥还是继承了赫连熠的尊贵。
这些在寻常百姓手中，随便一样便可以换取一辈子衣食无忧甚至过上奢华日子的东西，被他闲置在杂物间多日都未曾来看上一眼。
“太太，这里有一副画。”
女佣轻声唤她，吃力地抬着一副巨大的油画走过来。
整个房间的礼物无一不是包装精美，唯有这幅画没有任何包装，安静地被放在一个角落，被人忽视掉。
沈忆凝抬头一看，蓦地就愣住了。
一米多高的相框，画布上画着一个真人大小的女子，面目明媚，栩栩如生。
女佣看她发愣，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画像。
惊声道：“太太，这个人是您呢。”
画像是穿着古装的古代女子，刚才也没细看，这才发现，竟然是沈忆凝的画像。
画中的女子穿着一身素白长裙，裙角飞扬。
乌黑的发丝微微凌乱，没有一件头饰，眼神犀利地看向前方，手中一柄锋利的匕首寒光闪闪。
画像的作者手法非常细腻，她面上的每一丝表情都被刻画得异常生动。
令人觉得画中的女子鲜活地站在自己面前。
不用多想，沈忆凝就知道这是出自苏慕云的手笔。
画中的场景是她初遇赫连熠，与他在峡谷跟人动手时的场面。
她竟不知道，那个时候风歌吟竟然就在附近，并牢牢记住了这个场面。甚至到了千年后经历百世的轮回还能准确地被忆起。
不由得颤抖了指尖缓缓抚上画中女子的面容，心间顿时思绪万千。
“你先出去。”
沈忆凝强压下心头的震动，对女佣说道。
“是。”女佣顺从地走出杂物间，轻轻关上房门。
沈忆凝对着自己的画像怔怔出神。
心里满满的都是对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的心痛。
他执拗地爱着她，为她不求回报地付出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消失的时候也没有来得及对他说声抱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间里的光线也跟着变得暗淡，直到最后一丝光线消失。
整个房间完全沉浸在黑暗中，沈忆凝才猛然回神，只觉得自己脸上凉凉的。
伸手一摸，竟是一片水渍，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泪如雨下。
黑暗中，再也看不清画像。
风歌吟俊逸完美的身型和精致漂亮的脸孔却在她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他远远凝视着她，好看的丹凤眼里布满柔情蜜意，微微上翘的唇角好似就要轻轻唤出她的名字。
心口的痛，令她下意识地攥紧胸前的衣襟。
原来这就是风歌吟的秘密，她终于明白了他对她的深情从何时开始。
就是那峡谷厮杀的一刻吧，难怪他终于现身，一路护着她走了下去。
下一刻，在平山市苏慕云最后对她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他压抑着深情的低语。
“凝凝，答应我，好好的，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握着她柔软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感受他如雷般震动的心跳。
“这里会很痛。”
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风歌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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