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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周远峥对他们的谈话内容不怎么感兴趣，坐下后，两手的胳膊肘撑着膝盖，身体前倾屈腰看手机。
已经是晚上了，外面应该很冷，少年身上带着夜晚的寒气，漆得气氛发凉。
蒋涛忙着招呼其他人，最里面是空座，外面紧挨孟影的是周远峥，这就导致她跟谁都说不上话，这块的氛围如同坠入冰窖，他俩各自看手机，一句话不搭腔。
好在对面是路晖，跟一群人刚胡侃结束，注意到孟影不说话，再看看她旁边的男生，顿时明白过来。
不知道蒋涛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让他俩坐一起。
“孟影，咱们舞社的商演准备的怎么样？”
“还行，还有明天一天的准备时间，到后天上场基本差不多了。”
“我也觉得应该是没问题，不过森隆广场那边人多流量大，到时候观众肯定也多，你们别紧张。”
“好，尽量。”
他说完又找周远峥说话，“老周，今年寒假回去不？”
孟影手里的高脚杯一顿，少年抬头，懒懒散散答：“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
他有意无意的，“也许不回秦江，回淮城。”
男生所谓的兄弟情谊有时候来得莫名其妙，比如蒋涛跟谈颂，前段时间因为篮球比赛见面差点打起来，这会儿搂着腰互相称兄道弟。
江文冬在旁边小声说：“才这么大就学会了人情世故。”
声音小也被谈颂听了去，“不要随意评价我们珍贵的友谊，这是人情世故能比的吗？没看到我今天特意穿新买的古驰来的，给兄弟撑场子。”
“你不说古驰我还真没看出来，差生文具多，你那些旧衣服缝缝补补穿上得了，穿什么名牌。”
“不是，你们那买件衣服判刑啊？”
“……”
酒过三巡，酒精上了头，蒋涛大着舌头说话不清不楚，“来！再干一杯！”
除了女生，他们喝的都不少，抱在一起胡乱嚎，一度出现返祖场面。
喻理：“不然我们先走吧，我怕他们等会集体耍酒疯。”
耍酒疯倒不至于，但酒后胡言是真的。
蒋涛跟周远峥吹了一桌，周远峥没倒，他率先不行了。
“周哥你厉害啊，我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他说着，周远峥又抬手一饮而尽，杯子丢桌上，“不能喝就歇着。”
蒋涛搭着周远峥的肩，眼神迷离找孟影，“孟影呢，我有些掏心窝子的话跟你俩说。”
周远峥瞥一眼四周，“跟我说吧，跟我说也一样。”
“就，就，就你俩是我上大学以来这么久的惊喜，你都不知道，我才接手篮球社的时候，院里下的通知是这次再打不赢对面就解散，我当时那颗心呦呜呜呜……”
周远峥把他搡远一点，“好好说话。”
蒋涛擦擦鼻涕：“总之，咱们这次市比赛要是赢了，我真给你当牛做马。”
“不必要。”周远峥没什么情绪的说。
他看着蒋涛醉醺醺的样子，状似无意凑近了些，“我问你个问题。”
“你问，我知无不答。”
“孟影刚跟路晖说的在森隆广场的商演什么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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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蒋涛的生日会一直闹到凌晨一两点，那个点孟影几乎没精力做其他的了，唯一想法就是倒头就睡，她作息一向规律，熬不了太晚。
末尾的小插曲就是送蒋涛生日礼物，事先说了，一个寝室送一件就行，不要太破费。
所以孟影把给蒋涛买的那个限量版篮球拿出来的时候，看到周远峥手里那只一模一样的篮球，瞬间呆了下。
周围一片哄笑。
“你俩事先商量好的？”
“你们八个人买一个不就行了，两个一样的多破费。”
“……”
孟影跟周远峥那本就是不可说的关系，介于暧昧之间的剑拔弩张没什么都能说成有什么。
还是蒋涛会打圆场，“两个正好，我一手玩一个。”
他半开玩笑：“反正孟影学妹挺会送礼物的。”
“那是，”一旁的周远峥拉了个调子，绵长又懒散：“她上次可是送我一辆山地摩托呢。”
“……”
森隆的商演地点定在大厦一层，元旦前一天的下午三点钟。
大厦上下五层，临近节日，周边几个大学，职校，高中几乎都来看看新开的美食街，人流极大。
一层还新开张了数家店面，餐馆清吧，一应俱全。
虽然是露天舞台，但甲方给她们准备的条件都不错，乐团鼓手架子鼓贝斯一样不差。舞台下方放着清一色的白色餐桌靠椅，大手笔仗势。
天气太冷，孟影她们没办法穿着单薄的演出服去，都是裹着棉袄，衣服拎进袋子，上台前才换。
进去商场后，她们才感觉，人流比想象中的还大。
商场入口一拨又一拨人，自动滑梯人站得满满当当，年轻人居多，狭窄的过道几乎穿不过去。
来来往往挺多学生的，成群结队，甚至舞台下方的座椅上都已经坐满了看热闹的观众。
后台换衣服的地方有些简陋，帘子一拉，十几个姑娘就这样匆匆忙忙换上表演服。
她们有好几个表演，分不同时间段，上台前还都有些紧张局促，一场下来状态明显好很多。
加上之前汇演大多时候请的是乐队演奏，头一次请舞团，观众都挺有新鲜感。
每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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