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温莹无语答道。

　　一时间，也不知是该说林如歌太孝顺, 还是太感感性。

　　“啊?”听闻温莹此言, 林如歌随即反应过来, “哦, 对……那我们的计划，便是失败了?”

　　“无妨，我还有其他法子。”温莹对林如歌说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们寨子的灵石，都是从你父母处得来?”

　　“基本上……是的。”林如歌皱眉回想，缓缓点头。

　　“那你们管帐的人，是谁?”温莹再次问道。

　　“是我娘。”林如歌不解问道，“温姑娘，不知这回是要……做什么?”

　　“挥霍珍贵之物既然失败，那便只能回归最初的想法。”温莹看向林如歌，一字一顿地说道，“挥霍，钱财。”

　　相比于说挥霍林如歌娘珍贵之物时的犹豫，此刻林如歌听完温莹的话，面色十分平静。

　　似乎钱财对于他而言，并不足以令他如何上心。

　　也是，不管钱的人，自然对钱概念不深。

　　但对于管账者而言，意义便会不同。

　　问过林如歌后，温莹便来到了林如歌父母的房间，与林如歌的母亲要来了足足两百颗上品灵石。

　　借此机会，温莹也想试探一下这山寨的财力，究竟有多少。

　　当听闻温莹的来意后，林如歌的娘明显有些犹豫。

　　“莹莹啊，你要这么多灵石……究竟是要做什么用?”

　　温莹眨了眨眼：“我打算用来买山下镇子里卖的东西，林如歌已经同意了，说要我到夫人这里取灵石。”

　　“可是，这么多灵石，你究竟是要买什么?”林如歌娘不解问道。

　　“我是拿来买报纸的。”温莹直言不讳地答道。

　　“报纸……这么贵么?我记得，好像是一块下品灵石，便可以买一张吧?”林如歌娘微蹙眉头，显然越发不解。

　　嗯?

　　温莹察觉了些许端倪。

　　根据几日来在寨中的了解，寨子里的人极少下山，除了那日的阿牛和阿宝，近几年来都没有旁人下山过，所有货物，皆是由镇中商户运来。

　　若是如此，林如歌的娘又为何会对才进入平安镇没几日的李香玥所贩卖的报纸如此了解?

　　温莹不动声色，只是继续回道：“夫人这就有所不知了，我其实有个爱好，就是喜欢收集报纸。”

　　“收集报纸?这是何意?”

　　“李香玥每一期的报纸，每一张下面都有编号。而我，非常热衷于收集连号的报纸。”温莹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而且，至少要连五百个号，才在我心中具有收藏价值。”

　　“五百个?”林如歌的娘有些惊讶，“便是要买，五百张?”

　　“正是。”温莹微笑点头，“所以，我才要向夫人您要那么多灵石。林如歌可是答应过我，在我进入林家后，他也会满足我每一日收集报纸的购买需求，不然，我也不会答应与他来到这里。”

　　“这……”林如歌的娘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终是扬了扬手，“罢了，你去账房取灵石吧。”

　　果然，哪怕有足够多的钱，也见不得如此挥霍。

　　就好像温莹尽管有了多到没兴趣攒的灵石，但若是一口气花上太多，仍是会有些肉痛。

　　这还只是几日的报纸钱。

　　长此以往，林如歌的娘必然会接受不得。

　　……

　　接下来一连好几日，温莹都让山寨专门负责联络的人帮忙告知李香玥，预定明日的报纸五百份，并说若还有剩余，都尽数买下送至山上。

　　温莹还特地让那位联络者报上了她自己的名号。温莹买来便是给林如歌爹娘看的，自然得正大光明地浪费钱。

　　温莹自然也不会白白浪费这寨子里的灵石。温莹已然想好，待得计划成功，她便从自己的灵石库里将灵石还回去。

　　虽说稍有些肉痛，但大不了赚回来就是。

　　因为日日与那联络人员联系，温莹倒是又发现另一件事。

　　大抵是因为这寨中人过多的缘故，寨中每日光花在衣食住行上的开销就极大。

　　且不论这山寨为何坐吃山空这么多年却始终不见缺钱，就算从山下平安镇的角度考虑，也极为奇怪。

　　因为，若是按照这寨中往山下输出的灵石来推算……

　　可以说，平安镇上各商户的收入来源，有一大半都是来自于这座山寨。

　　因为平安镇是一座死城，所以里面的货币，也就是灵石，向来都是相互流通的。但仔细想来，此事便有蹊跷。若是相互流通，为何首富沈家的财富在一直变多。而变多的也不止沈家一户。

　　何况，就算想要相互流通，至少要有第一笔资金。

　　莫非……

　　温莹有了一种可怕的推测。

　　若推测成立，那么这个山寨，当真不止是山贼老窝那么简单。

　　温莹接下来又向林如歌的娘要了好几次灵石，房中的报纸也都已堆积至快要无处可放了。

　　每次去要钱之时，林如歌娘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始终不曾拒绝温莹。

　　看着这满屋的报纸，温莹实在不想将这些垃圾报纸再放入口袋空间中占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