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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杯盏红沫56

月亮黑了 2022-08-23

  “你究竟是和魏将军说了什么?让他那么相信你?魏将军他……”

  高泞叩了叩桌子打断他,“且不说我的事情,魏永鸣乃叛国贼子,恐怕是配不上你这一声好将军。”

  闻言蒋昇心更急,讲出的话也开始紊乱,“若没有你魏将军会落到这般地步吗?你不会良心不安吗高泞?”

  “我怎么了?”对方的咄咄逼人令高泞发出一声颇轻蔑的笑意,“蒋昇,你又算是个什么好东西?”

  “你…!”蒋昇哑口,他早就猜到高泞不如面上看着那般和善可亲,来之前便决定要给这人下马威,那套恐吓说辞也早已编排在心中,可如今见着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不知者还以为是来为魏永鸣抱不平,蒋昇阿蒋昇,你真当我不知谁是军中内应?”高泞又端起茶杯,手指轻抬起陶瓷杯盖,缓缓撇去上头漂着的渣滓。

  被戳穿的人索性也不愿再装什么,有些结巴地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你那日不上前试探我,想来我也不会那么快注意到你。毕竟我连你姓什么都记不清楚。”他又轻笑一声。

  蒋昇眼神飘忽,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能与之相符的画面——

  是那次操练,他心虚主动去问高泞为何天天盯着天看,想问的话还没说完,却中了招。而之后也并未再找到机会进行第二次试探。

  但高泞怎么那时便知道是他?他分明什么都没做,甚至连话都没问清楚。

  高泞眯着眼瞧他,看着并不想多解释什么,只悠悠地说了句“若还有下次,记得换身干净衣裳。”

  前一晚鹰爪隔着衣服紧紧攀在他小臂上,回帐后一心只想着如何藏匿书信,并没有留心那处沾染草根泥沙的褶皱。当蒋昇反应过来时更是惊慌,若真如高泞所说他在那时就知道自己什么身份,那事情的真相或许比他猜想中还要不堪。

  而高泞没有一刻不在盯着蒋昇眼神的变化,自傲,不解,惊讶,恐慌。

  很有趣,他这么觉得。

  蒋昇有些发愣,脑内顺着这条刚挖出来的线索一路顺展,起初他只觉得是这二人一同起了逆反之心,而高泞到了关键时刻贪生怕死,便在开战当日果断斩杀了魏永鸣……如今看来,事情绝对不止这么简单。

  霎时他脑中迸出一个新的想法,蒋昇吓得手指发颤,瞪大的双目牢牢地锁在那张从容的笑颜上。

  “高泞……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他笑笑,“我不过是杀了一名乱臣贼子,我做了什么?”

  蒋昇不是一个聪明的人,换往常他肯定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但面前这张笑脸总能教他把事情往坏处想。想法很离奇,很疯狂,可偏偏在对方无形的压迫下添了几分真实感。若真是他想的那样,那高泞这人未免……太恐怖了?

  他吞了口唾沫,还是选择开口问道:“…魏永鸣那样的人怎么有这个胆子谋反投敌?”

  高泞放下茶杯,终是站起身与他言语,“哦?”蒋昇比高泞矮上一截,从那居高临下的影子中听到一声冷笑。

  “他有胆子克扣军饷,怎么就没胆子叛乱?蒋昇,连你这样的人都敢出卖家国社稷,他魏永鸣又有什么不敢?”

  “克扣军饷?…对,还有信…是不是你截了我的信?是不是你拿那封信去骗的魏永鸣?不可能…若你们真与南蛮勾结,为何只呈上了一封信作为证据?”蒋昇根本不顾对方说了什么,开始自言自语,“……难不成,连这也是假的?”

  高泞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垂眼看他。

  蒋昇被他逼近得往后退步,声音也开始变得颤抖,“高泞…我从没想过你会是这样的人…”说着,忽然装模作样地挺直身板,自以为揪住了什么致命的软肋,“我倒要看看,若这天下人知道你这副卑鄙嘴脸,还能不能许你这一声高将军,还能不能让你安安稳稳睡在这肮脏的将军府!”

  闻言高泞笑出声,他微微仰头挑着嘴角,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蒋昇,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不知你自己造了些什么故事,也管不住你如何编排我,但你是不是忘了,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是我,这是我的府邸,而你蒋昇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叛国小人。你说,你口中所谓的天下人会信你,还是信我?”

  说着,在袖中掩着的匕首滑出,刀柄落在他手中,下一刻便离了鞘,现出寒光,映出放大的恐惧。

  “在踏进府里的那一刻,你就该有这个觉悟。”

  ……

  西街口,李晚玑撑在摊位的桌上看着高府的方向。

  算一算也有数日未见高泞,但严格来说也并非这样,他这几日都心不在焉的,摊位离高府的位置不算很远,李晚玑坐在街口还是能隐约看到一些。他看着府外挂起了牌匾,攀上了红缎,偶尔也会看到高泞亲自出来送客。

  只是这几日都没有来找他罢了。

  他把玩着卜卦用的铜板,心里不太是滋味。分明之前日日缠着他不放,跟个阴魂不散的笑面佛一般,怎么自那日喝完茶后就转了性子?

  李晚玑觉得这种不适感归于欠着的那一卦,话是他亲口说的,他不喜欢这种欠着什么未还清的感觉,总觉得有愧于人,有愧于自己。

  一定是因为这样,他想。他又不自觉地朝外探了探身子,不久前见到有人进了高府,以往这个时候也该出来送客了,怎么今天还没见人出来?

  “我管这个干什么?”想着,李晚玑将五枚铜板揣着,起身开始收拾东西。自打过了年,来寻他算命的便少了,那次又得罪了罗扇,云良阁里的姑娘也未再来过。少了这么一群大客户,这段时间也只赚得寥寥无几。

  虽然他并不愿意,但如若真到了难以生存的地步,也只能出下策去变卖山上的玉石玛瑙了。

  他叹了口气,把叠好的八卦图放在台面上,正准备收起桌台离开,却听到一旁的医馆中传来几个急促的声音。

  “陈大夫!快跟我走吧,将军府出事啦!”

  “你别拽我呀!这么急做什么,好歹让我把东西拿上啊!”

  说话的是陈礿,李晚玑的算命摊就摆在她的医馆隔壁。

  起初李晚玑以为她是医馆里打杂的小姑娘,某日自己身体不适进去寻医才发现,陈礿竟是医馆内的大夫。他和姑娘接触得多,自然懂得怎么和人打交道,陈礿也是个开朗的,看在一条街上做生意的份上,让他以卦代金,免了药钱。

  陈礿最开始也权当是行善,医者有道,何况也不是什么昂贵药材,她闲来无事时常往街上看,可没一次见到隔壁那算命小摊生意兴隆的。

  原以为是招摇撞骗的神棍,但未料李晚玑简单卜了一卦,却连她为何叫陈礿都能说得清晰——礿乃祭名,夏商为春,周为夏,她生于春夏交际,娘将她生下后不幸难产而亡,爹便抱着她,拉着亡妻的手给她落了这一礿字。

  李晚玑对此的评价是:有点晦气。

  陈礿没说话,只是默默在抓药时去了甘草,补了一味黄岑。

  两人就此落下交集,本就少见女子行医,能坐诊医馆的更是少之又少,普天之下也不一定能找出几个,李晚玑自然是十分欣赏。

  听陈礿说,起初这医馆无人问津,来的人见她是女子皆转头离开,直到一次她医好了某位达官贵人,才逐渐有了客源——甚至是因为当时正值年节,许多医馆都未启市,只有她无家可归留在此处,但从结果而言,她守着这医馆也终是守出了点名堂。

  李晚玑在外头听到声响后立马快步踏入医馆问:“将军府出什么事了?”

  出来寻人的小厮也是心急,慌慌张张地喘着气,“将军…将军被人袭击了!听卢管家说,流了好多血!”说着声音染上些许哭腔,又开始伸手扯陈礿的衣裳,“大夫快跟我走吧!我们将军可不能出事啊!”

  “好好我跟你走,但你先让我把东西拿上好不好?不拿东西我也没法治你们将军,你说是不是?”陈礿见小厮的眼里就要挤出泪花,态度瞬间缓和不少。

  被人袭击?流了好多血?李晚玑的眉毛抽了抽,他不是将军吗?怎么还会被人袭击?被人袭击不打紧,还流了好多血?这是怎么当上的将军?

  他不禁急躁起来,万一人死了怎么办阿?他还没给人卜卦,还没还那个人情,总不能把这份人情欠到阴曹地府,继续缠着他不放吧?想着他浑身一颤,挤开陈礿,胡乱抓了一把东西放进医匣中,“赶紧走阿!还愣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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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完命后的陈礿:这小子生意差不是没有理由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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