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是第一次，她被欺负后院长不是教训她。

    回到福利院后，生活恢复如常，只是更加没人和她说话了，以前大家都是明着捉弄她，现在是暗地里使绊子，叫人发现不了。

    十岁时，阿澄趁着阿枝睡觉时，剪了她的头发，阿枝疯了一般咬他的脸，就算血液在她口腔里弥漫，散发出铁锈的苦味，她也丝毫不松口。

    桑柯掰开她的嘴，阿枝胡乱挥着手，又抓住桑柯的手腕咬了下去，后者闷哼一声，仍旧温柔地叫道，“阿枝。”

    她这才回过神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滴下来，混着桑柯的血迹，呜咽着，“妈妈说枝枝的头发最好看了，要留长了给妈妈扎辫子。”

    沉默良久，周边只剩阿枝的啜泣声。

    “我原以为这样就是保护你。”桑柯叹口气，摸她乱糟糟的头发，“人一旦不能太软弱，就会被欺负。学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总是好的。”

    阿枝后来才明白，那些孩子总是白天干活，晚上八九点才回屋的原因，他们在地下训练。

    她第一次走进去时，闻到了血腥味混合着汗臭味，一度恶心。地下室封闭着，只有几扇窗，十几个沙包倒挂着，光线有些暗，大的小的孩子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阿枝。

    “阿枝，你去那。”

    桑柯指了指角落一处干净地，一个比她人还高的沙包立在那，她怯怯地走过去，无助地看着桑柯。

    “以后我教你。”

    就为着这一句承诺，桑柯常常在地下室教她力道劲度，教她识字学理，教她察言观色，教她识人辨事。

    他总是在阿枝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说，“这样怎么能保护自己呢？”

    有时候也说，“好，那不练了。”

    阿枝无语。

    她只是学些皮毛傍身而已。用不着这么严肃。

    也是如此，大部分人有些嫉妒阿枝，能得到桑院长的照顾和青睐。

    阿澄还是使坏，压着阿枝手上的杠铃不让她起，“你个黄毛丫头怎么配和我们一起训练？”

    阿枝咬紧牙关，在他放开之后喘着大气。

    所以她开始想要变强。

    弱小不是理由。

    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还是她干，只不过深夜才开始训练，一拳一拳打在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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