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养神的沈澈，听见他的笑声，手指跟着动了动，有了一丝喧嚣过后的倦怠感。

    笑声戛然而止，沈澈睁眼看向娄野。

    娄野瘫软在座椅上，眼睛忽闪忽闪，好像在和困意做殊死搏斗。

    看他这样，沈澈说：“到地方我会叫你。”

    “你不懂，”娄野收起笑容的娄野看起来清醒不少，“万一这是一场梦怎么办？沈澈……”

    他的声音突然正经，在沈澈还没反应过来时，娄野艺高人胆大，直接扑过去，再次抱着沈澈的脖子，半边身体挤进他的怀里。

    沈澈不知如何安放的双手举起，反而更方便娄野调整舒服的睡姿，倒在他的大腿上。

    “沈澈，去我家，我家床更软，对我腰比较好。”这是娄野睡着前最后一句话。

    司机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也不敢多听一句有关老板的八卦。

    好奇心旺盛是人类的共性，司机通过车内后视镜，看见沈澈双手僵硬地浮空，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酒鬼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蜷缩着身体，搂着沈澈的腰，睡得很香。

    长时间没有得到沈澈的回应，娄野似的呓语般咕哝道：“今天轻点，明天我还要进组。”

    沈澈额角青筋突起，忍无可忍，把娄野的双臂扯开，然后把他从大腿上拉起，用一只手撑住他的脑袋，让他不会东倒西歪。

    司机又看了一眼。

    老板的耳朵好像红了？

    翌日清晨，娄野被窗外的阳光照醒。他烦躁地下床关了窗户，回到床上正打算接着睡。

    想起了昨天的十几个电话，娄野留了个心眼，拿起手机看了看。

    时间尚早，还好没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娄野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倏地想起来一些被他忽略掉的记忆碎片。

    他昨天酒精上头，非得坐沈澈的车回来就算了，似乎在车上还对沈澈动手动脚，很猥琐很不客气。

    娄野敲敲脑袋，生怕自己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不然怎么敲一敲能听见水声？

    下车时，他仗着喝多了走不动路，非得让沈澈把他背下车……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沈澈闪躲了一下，他扑街在地，司机把他背回去了。

    但这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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