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能跟着你吗？”朔雪半张脸埋在碗里，她并没有看礼的脸。

    “也可以。”

    礼再次端起碗，喝了一口又说“你就是留在这我也会回来。”

    这次朔雪没再说话，两个人开始无声的吃饭。

    刚刚吃了一半，链山骐就走了过来，他睡了很久，似乎状态不错，径直坐在礼身边。

    “哥，你们昨天都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见。”

    礼给他倒好奶，说“一些国事，你不听才好。”

    “哼，你们那些神神叨叨的国事太没意思，还不如打架痛快。”

    链山骐端起奶来一饮而尽，然后开始暴风吸入早餐。

    这顿饭吃完，礼穿上袍子准备出门，朔雪站在一边系带子，但是她不会，两根手指缠了半天也没成功。

    “我帮你吧。”礼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斗篷的带子，慢慢的系了一遍，让朔雪看明白。

    链山骐并不想出门，这样的雪天，他说要在屋子里睡觉才舒服，也难得他能从军队里请了假出来，让他歇歇。

    礼没说什么，带着朔雪从集营出来。

    街上还是那个样子，积雪堆成山，所有铺子关门闭户，连吵闹声都少了许多。

    “这是哪儿？”朔雪走在礼身边，她轻轻开口问。

    “北国的都城，天合。”

    二人并肩而行，身后的雪地留下一串脚印。

    朔雪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这是她第一次进入人的地盘。

    两人一路穿过天合城，从西门出了城，向着远处的山走去。

    西青山的祭奠没有一天停过，悠扬又悲戚的悼词在山下就能听见。

    二人踩着阶梯登山，因为每天都有上山的人，这里的阶梯哪怕不安排人清扫也不会积雪。

    “这里是什么地方？”朔雪抬头看山顶，前面还有很长的阶梯。

    “是北国祭奠死去的人的地方。”礼停在上一级阶梯上，他看着低头看着朔雪“累吗？”

    朔雪摇摇头“我不累。”她继续往前走“人都会死吗？”

    礼走在她身边“是，所有人都会死。”

    没再说话，继续登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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