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世界是什么颜色？

    礼只看见了一片红。

    长刀划开衣料，接着是皮肤，血花迸溅，给惨白的世界染上颜色。

    脚下不知道又踩了谁的手，来不及多想，挣扎着扭身躲过眼前刺出来的刀尖，礼甩出手里的胯刀，正面插入了那人的脖子。

    没有多留，立刻起身拔出刀再次砍出去，眼前的地上，多出了第二具尸体。

    燕山的人还在冲过来，礼回头看见了城门已经被推开了一半，喷溅的血液挂在城门上，一滴一滴坠落。

    礼感觉自己的肩头一冷，身上的铠甲已经被砍开，一截血红的刀刃已经割开他的皮肉，剧痛从伤口扩散开来。

    礼迅速躲开，刀刃从肩上离开，血液瞬间流出，那一块衣服被浸湿，贴在身上。

    礼抽出自己的刀回砍，那个偷袭的燕山人被他割开鼻眼，嚎叫着倒在地上。

    礼捂着自己的肩膀，那处伤口不浅，但是现在感觉冰冰凉凉的，血也不再流出。

    手心的雪花发出寒气，他低头看了一眼就立刻握住手心。拿起刀，他接连又刺中几个扑过来的燕山士兵。

    这一仗，天合守军加一起也不过一万多人，但是燕山却足足出动三万五千人，这场仗胜算太小。

    天上的雪一宿没停，雪花落进礼破碎的肩膀，那处狰狞的伤口不再疼痛，冰冰凉凉的感觉消除了痛苦，血液也不再渗出。

    礼并没有时间去管自己的伤，眼前的敌人还在冲上来。

    长刀如同闪电划过敌人的脖子，惨叫响彻雪地，礼朝前冲过去，接连砍断两个燕山士兵的胳膊，翻飞的残肢摔在地上，他眼睛也不眨的结束了二人的生命。

    身上盔甲溅满血液，他早就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刀光闪烁，城门上的火焰照亮了战场的一角，堆在地上的火把将雪融化，汇集的水坑也是血红色的。

    今夜的天合是个不眠夜。

    也许不明世事的孩子还在酣睡，但是城中跑动的士兵早就惊醒了百姓的梦。

    楸树正在去往天合仓的路上，因为事情太急，他干脆脱了沉重的斗篷。

    天合仓储存了整个天合的粮食，虽然在王宫不远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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