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带着陆延去附近的商场吃了牛排、逛了街、打了电动，还看了电影。

    最后，她心满意足地拎着几个大袋子打车到了人民广场的汽车集散中心。

    等他们坐上去往榆树街的末班大巴时，天已经很黑了。

    林之照例睡了一路。

    这一回，陆延不再僵硬地一动不动，还能在不吵醒她的基础上调节一下肩膀的位置。

    入夜的江城到处都是灯火，不愧于它百年不夜之城的名号。

    可那些繁华的盛景此刻都不再吸引陆延了，他的心思被肩头香梦沉酣的姑娘牵动着。

    车窗的倒影里，男孩低头望着女孩露出了温柔的神色。

    他眉梢眼角都是快乐的。

    在车上睡得毫无知觉的人，一到家就精神起来。

    都快要十二点了，林之仍不想睡，她献宝似得将袋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给陆延看。

    “好看吗？这是我给舅舅买的新年礼物。”

    “好看。”

    是个羽绒服。

    这些天她见余叔平总是穿着制服。

    后来他清理东屋，她算是明白了，舅舅他压根就没几件自己的衣服。

    所以刚才她趁着陆延去买电影票的当口，就按着舅舅的尺寸给他买了一身新羽绒服。

    “这是我给爷爷买的盖毯。”

    爷爷每次坐在轮椅上，总是用外套盖着腿，所以林之才想到要给他买一条盖毯，这样又暖和又舒服。

    她得意地扬起头：“怎么样？我想得周到吧？”

    “周到。”陆延嘴角微翘。

    他叹口气：“大小姐，很晚了，要不明天我们再秀战利品？”

    夜半了，他得下去看看爷爷有没有又尿床。

    “陆延。”林之眼巴巴地看着他，“你就不想知道我给你买了什么礼物吗？”

    “我也有礼物？”陆延有些惊讶。

    “嗯。”

    林之从纸袋子里拿出两件t恤递了过去：“我穿了你一件，现在还你两件。”

    她顿了顿：“你那件很好穿，以后就是我的了！”

    陆延脑海中顿时闪现出那天她穿上他t恤时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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