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刚要拐弯进小巷子回家，却听见不远处杀猪一样的哭嚎。

    “程惠芳，你不得好死！”

    陆延不由停下了车：“林之，年货就寄存在汽修铺，你先回家去。”

    林之一脸莫名：“你去干嘛？”

    陆延脸色黑沉沉的：“我去程胖子家看看，好像出了事。”

    程惠芳是程胖子的妈妈。

    人头攒动嘈杂乱糟糟的地方，正好就是程胖子家。

    他想到了那个在程胖子家饭馆摔倒的无赖，听老顾说，最近那家人总来这地方闹。

    林之也知道这个事，她忙道：“那我也去。”

    陆延想了想：“那好，不过你就在边上看看，不准掺和。”

    “行了，快走吧。”

    他们俩过去的时候，程家已经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除了看热闹的邻居，竟有一半是对方带过来的人。

    陆延个子高，一眼就看到了被围在正中央的程胖子和程惠芳。

    地上还坐了个嚎啕大哭的中年妇女，一边撒泼打滚，一边指着他们母子咒骂。

    “我男人被你推倒才摔到的，现在都脑梗塞了，你们赖着不赔钱，居然还买通了医院要赶他回家。程惠芳，你怎么这么丧尽天良啊，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你心这么黑，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死了男人。怎么？你克死了自己的男人不够，还要把我男人也害死吗？”

    “程惠芳，你自己把儿子喂得肥头大耳的，却忍心叫别人的儿子上顿吃不了下顿。真真是毒妇心肠啊！”

    中年妇女一边哭闹撒泼，一边对着这对母子又捶又打。

    偏生她周围还围了一圈壮汉，邻居们想帮忙都不行。

    “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对呀，不就是要钱吗？好好说话再谈赔偿。”

    “警察快要来了，你要再这样，就不怕被抓进去吗？”

    这群人有备而来，当然不害怕警察。

    中年妇女挑衅似地当着大家的面一手就抓上去，很快，程惠芳的脸上多出来一条长长的指甲印。

    她眼神得意：“我男人这会儿还半死不活的，警察来了也得还我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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