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名红衣男子语气邪魅,笑容冷酷,他明明是坐在位子上同父王说话,但岑姬就是感觉,那个人已经透过雕花的窗子,看见偷偷躲在屋外的她。
就在那人说完没头没脑的那句话后,岑姬看见父王猛然跪在了地上,他切切恳求道:“不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走的,你不就是想要怀虞的妖丹吗,我有万年修为,您若是不嫌弃,拿我的去好了,求求您,不要伤害我的族人和女儿。”
年迈的鲛人王一生都有着无上的尊荣,但就在这一刻,他正卑微的跪在地上,只为祈求那个男人不要伤害鲛人族。
岑姬觉得这一幕真是荒诞极了,但更不可思议的竟然是尽管父王都已经许诺甘愿献出内丹,但那个红衣男子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盯着他阴冷地笑道:“就凭你?你那颗内丹还是自己留着用吧,毕竟……也就那样。”
鲛王被羞辱的面红耳赤,他眼睁睁看着那名红衣男子消失在眼前。
但人虽然没了踪影,他的说话声却被收进了一个海螺中,海螺被放在桌子上,就见鲛王拿起海螺,里面传来一阵阴森森的笑声和一段在大殿内响了许久也不曾散去的恐惧。
“虽然我看不上你的内丹,但我若是不开心了,你们整个鲛人族拿去给我的徒子徒孙修习功法,也不是不可行。”
岑姬在外听得胆战心惊,也是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前一段时间听海底士兵说起的奇闻。
听闻流波山上的后卿上仙重归仙班,海底偷偷跑出去的那个鲛人怀虞因为身受重伤一直在流波山上养病。
心神一动,怀虞就起了偷偷去流波山见怀虞的年头,其实一开始,她只是想见到她,然后求她救救整个鲛人族。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去流波山的途中,她会遇见那个人。
那个让她的生活从此万劫不复的魔头。
“公主,公主……”正在岑姬想的出神之时,将臣走到她身边,伸手想要把她拉起来。
小珊察觉出来着不善,刚准备护住她,岑姬回过神便挥手示意她可以走开了。
“说起来,这几次的事情都让你看笑话了。”想清楚的岑姬说话反倒多了一丝淡然,世事不如意,她也没精力去计较了,她现在只想找到父王被关押的地方,救出他们鲛人族所有的族人。
“岑姬,北海的事情你不要太担心了,我会帮你的。”总归他一千多年前就欠了她的情,将臣总是在想该如何还清。
“帮?我不需要你帮忙。”岑姬冷笑道。
“你好好说话,不行吗?”将臣难得这样好脾气的和一个人说话,在碰了钉子后总归是有些不自然。
“我们之间的情分,早在一千年前就断了,现在你来和我攀近乎,将臣你不觉得你太无耻了吗?”
岑姬红着脸厉声反问,她的脾气虽然娇纵了些,但待人说话总是和善的,只是每每面对将臣,岑姬总是会想起从前被他算计的事情,就总是语气恶劣。
要真算起来,当年的确是将臣初心不纯粹,就算到了后面他对岑姬并没有多深的爱意,他也甘愿为了她收心,承诺在流波山等她。
只是很多时候,人活一世,要记挂牵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将臣没办法事事都估计周全。
“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做到。”将臣看着岑姬,有些踌躇,他不知道这样说是否会惹怒到她。
果然,在他说完这话后,岑姬立马瞪圆了眼睛,伸着手指向远处:“我唯一希望你做到的事情就是给我滚!”
将臣铩羽而归,岑姬带着小珊回了寝宫,直到天色渐渐微亮,海平面上的日光渗进海底,她从重新回到众人面前。
“小珊和我说过,那些人往赤水方向去了。”这是岑姬出现在大家面前后,说的第一句话。
在她说完这话后,站在一旁的小珊神情有些不对劲,但她在看到岑姬深沉的目光后,立马看向了别处。
“你确定,那些人往赤水去了?”怀虞有些震惊,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岑姬点了点头:“你若是不信就罢,我今日就要启程前往赤水,毕竟被被关押的不是你父王,我看你也不把自己当做鲛人族了。”
“是你们一口一个妖女,骂我是叛徒,现如今出了事,反倒阴阳怪气地说我不把自己当做鲛人?”怀虞盯着她,被气得笑了出来。
真是可笑!
后卿握着怀虞的手,示意她冷静。
“既然岑姬公主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去看看吧,看看揭菩究竟想做什么。”
“对啊,怀虞,我们去一趟赤水,把那个妖教一举歼灭,看看那些在背后行风作乱的究竟有哪些恶人。”云司顺应着后卿的话,语气坚决地说道。
怀虞其实也是想去赤水一趟,毕竟这一路走过来都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她总是要还击的。
“只有把勒佛教彻底击垮,我们才可能毫无牵绊地在一起,后卿,我们再去一趟赤水吧。”怀虞轻声说道。
听到她说的话,岑姬噗呲一身轻笑了出来,她讽刺道:“离了后卿上仙,你还算什么呢?”
怀虞刚想呛声,就被后卿拦住了。
“是我离了怀虞,什么都不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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