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始终在小声啜泣的小珊打破了这份宁静。
“你别哭了,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岑姬的下落,保证!”怀虞牵起她的手,小声安慰道。
“我家公主真的是太可怜了,鲛王失踪,现如今自己又身陷虎穴呜呜呜……”小珊听见怀虞这样安慰,心里的那一份委屈和害怕更像是开了闸门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你家公主未必就和这件事情毫无关系,我问你,来赤水究竟是你亲耳听见那帮人是赤水之徒,还是岑姬自己说出来的?”沉默的许久的若珈突然开口。
怀虞傻傻的看着若珈,一脸莫名其妙地说道:“这两者有何关系吗?”
若珈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
话说到一般是最讨人厌的,怀虞摇着若珈的胳膊,央求他继续说,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若珈今日不知是发了什么疯,竟然把她的手给拿开了。
怀虞呆呆的站在原地,她一脸茫然的看向后卿。
“过来。”后卿朝她招了招手,眼睛却看向若珈,两个人的眼眸中仿佛火花四射 ,却又暗潮汹涌。
“岑姬是有意引我们来此地,小珊不过是她的幌子,你别对她有太强的同情心,毕竟小珊究竟在这件事情中担当者怎样的跳板我们谁也不清楚。”后卿拥着怀虞,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怀虞咬着嘴唇,似乎是在思考后卿的话会不会太心机论了。
后卿就像是读得懂她心里想的事情似的,他捏着怀虞的耳朵,没好气地说道:“在心里偷偷编排我,是吧?”
“没,没呢,小的哪儿敢啊。”怀虞掐着他的腰,笑咪咪地求饶。
就在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怀虞不小心瞥到了坐在篝火旁的若珈,那阴郁的眼神一瞬间怀虞在 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那是温润如玉的若珈散发出来的。
她的笑容慢慢停滞,小心翼翼地捅了一下后卿,指着若珈的位置,不安地说道:“我总觉得若珈这几日有些不对劲,他是藏了什么心事啊?”
“每个人都会有秘密,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站在一旁给他帮助。”后卿揉了揉怀虞的脑袋,然后指着若珈说道:“我过去看看。”
“嗯嗯,要是他有什么事,你记得和我说啊,我有点担心。”
“知道了,乖乖坐在一旁,别乱跑。”后卿轻轻刮了刮她的手心,然后慢慢走向远处。
怀虞站在原地,看着后卿的背影,心里面只剩下一片安宁,如若岁月都如此静好安逸,那她该是三生有幸了。
后卿靠近若珈时他正在想事情,突然就感觉一阵冷风扫过,若珈反手就是一个书法,霜冻成冰,他身后的树木篝火在一瞬间全部成冰。
火红色的火焰被蓝色的冰晶包裹,后卿右掌推到了若珈的背上,万物生生相息相克,后卿掌心的火焰及时制止住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冰雪。
“是我。”后卿拍了拍他的背,顺便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
见到来人,若珈才放下了满身的警惕,他无奈地笑笑:“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是我多疑了。”
后卿了然,他淡淡开口:“从前也没见你如此紧张,这几日的小心倒是藏也藏不住了。”
“小心些总是好的。”若珈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他站起来随意地看向四周,不一会儿就下了逐客令:“怀虞一个人坐在那,你不过去看看?”
都是认识了几千年的人,他话里话外的不悦后卿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是这会他就像是没察觉出来一样,依旧坐在原地。
“突然想起来,怀虞一直说要和你再喝一壶酒,什么时候空下来了,我们回流波山再喝个伶仃大醉可好。”
“再说吧。”听到怀虞的名字,若珈的神情有一丝松动,他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怀虞。
月色下,怀虞显得格外白皙,燃烧的篝火照的她脸微红,就像是喝多了酒染上了胭脂一样,若珈心里一动,那根紧绷的线突然就松了。
他笑着说道:“这壶酒总是要喝的,以后有机会,一定喝一场。”
天色微明,一伙人就都醒了,靠在后卿身上睡觉的怀虞却始终没醒。
这一晚她睡得一直不安稳,一场接着一场的梦境接踵而至,光怪陆离,只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她额头上就沾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后卿把一直沉睡的怀虞摇醒,就见她醒来后眼神茫然地看向四周。
“梦见什么了,额头上全是汗?”后卿帮她擦着汗,轻柔的问道。
“血,都是血,地上全是血,都是从我们身上放出来的,血铺满了流波山……”怀虞闭着眼睛,小声说道。
“没事了,你看现在,地上哪儿有血,别想了。”后卿把怀虞抱起来,安慰了许久,小姑娘才从梦境中醒过来。
又是新的一天,可谁也不知道,这一天该如何开始。
“我觉得,要不我们直接去揭菩的老巢,像上次一样打得他屁滚尿流只知道跑路,再也不敢出来兴风作浪。”怀虞现下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她对勒佛教真是恨到了极点,恨不能现在就冲过去把揭菩抓过来。
“这个主意好,趁人不备,才能有机可乘!”云司在凡间待久了,民间的俚语张口就来。
眼看这两人就要达成共识,都已经在磨刀霍霍准备干架去了,后卿才幽幽开口:“你们以为,揭菩既然费尽心机把我们全都引到赤水河旁,后面的事情他还不会亲自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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