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跟被毁了没什么两样。”陈尔歌自嘲一笑,“我有点搞不懂你了,我现在不是很明白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前几天问我柳飘飘,现在又跟我扯坠楼那女的。”
旁边有人经过,他慌忙压了压帽檐继续道:“反正她又没死,等她醒了,自然就能还我清白,这几天因为这破事好多节目跟我解约,我找人赔偿去?我也是无辜受害者。”
“你还是没说为什么来这里。”
“我刚刚的意思就是,我来这里是看她什么时候醒,她醒了我自然也就无忧了,understand?”
“……所以,之前神神叨叨说的线索其实是骗我的?”
陈尔歌弯弯嘴角,似乎没想到她对这句随口一提的话记得这么清楚:“这个倒是真的。”他怕隔墙有耳,将她拉到楼层之间的拐角处才压低声音道:“出事后一天有狗仔来找我经纪人了。”
她一愣,不知道他要讲什么重点。
“那天酒店本来是关了所有闭路电视,但是,却有狗仔偷偷在我所在的楼层偷偷装了针孔摄像。老子为了买这些料花了不少钱。”
她听明白了,“为了拍你的恋情却没想到拍到了别的?那知道当时除了坠楼女孩还有谁进了你的房间吗?”
他沉声道:“没有人。”
余言一惊,“没有人?”
“所以这才是棘手的事情。”陈尔歌靠墙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那女的故意翻到我屋子里,然后自己留了个救命的纸条。这不是故意在陷害我吗?”
“不是,她图什么?为了陷害你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余言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察?”
“你不就是吗?”
“……”她忘了自己先前撒的谎了,“我的意思是,去警局走个正规程序,把这些告诉他们。那你不就能证实清白了吗?”
“没意义。”他说,“我现在也是清白的,警方也证实了我不在场证明,但是舆论不相信啊,他们只管猎奇,事情走向越离奇他们越激动。所以只有等这女的醒了,我再找一帮人扛着摄像机过来质问,看她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
“所以你瞒着经纪人,自己撸袖子来查真相了?”
“也不是查真相,毕竟我跟她的坠楼事件连警方都证实了没关系,我只不过想知道这女到底为什么从我屋里跳出去。”他又警告道:“这事你也得给我保密。”
“你怎么确定我会给你保密?”
“哦。”他满不在乎努嘴:“那你去告诉别人好了,反正我又不是施害者。现在满身是污点,也不差这些边边角角的小新闻了。”
“……”余言竖了竖大拇指,“你厉害。”
“你在这蹲我不也是有其他所图?你是不是正规警察我不知道,但你来这肯定也有自己的目的,不如我们俩人合作?”
“怎么个合作法?”
“我不方便日日来这里,所以需要你得空过来看看她什么时候会醒。”他停了停,“至于我回报的条件嘛……你不是想知道钱夹里照片上的人和我什么关系吗?等这事风波过去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一言为定,但我需要你的联系方式。”
“成交。”
余言想了想忽然说:“我给你提供个方向,要是陷害一个人,最终目的肯定是有人受益,你想想如果自己因为这个导致被雪藏,工作变少,最有利的人是谁?”
他正想接着什么,手机铃声响了以后才终止了谈话。陈尔歌蹙眉良久,才不情不愿的接了电话。
余言很识相的没吭声,她听见电话里的男人好像在说:“你是不是又去医院了?”
陈尔歌瞥了她一眼背过身压低声音:“我是去了,”
后面的她也听的不够真切,直到看见陈尔歌跟她摆手再一次仓惶而逃才明白应该是又被人召唤回去了。
柳飘飘在墙角一直不说话,余言问她:“你看见他以后有没有什么想法?”
“想法?”
“比如怦然心动?怜悯?亦或者厌恶?不管是什么情绪都行。”
“什么都没有。”
“这不可能啊……”
柳飘飘正经起来,她挤了挤自己的胸往余言身边凑了凑,然后弯腰按住她的肩膀,眼神郑重而又明亮:“言言,你为什么对这件事执念这么深?这对你有意义吗?”
“有意义……”余言喉咙忽然干涩起来:“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过去。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又或者是不是遗忘了以前的东西。”
“我的过去?受过情伤?”她忽然笑了,鲜红的唇弯了弯。直起身后背对着余言,脸上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冷静:“我告诉过你了,我是沪上名伶。从来没有人能玩弄我的感情,只有我玩弄别人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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