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些水壶去给绿萝浇水，她很久没看到其他人了，那盆绿萝这几天没怎么长，有叶子已经开始变黄了。余言拿着剪刀给泛黄枯萎的叶子剪了去。

    柳飘飘过来跟条蛇似的缠着她，“言言啊，现在多好啊。你有那么多可爱的朋友，以前的事也不要想了好吗？”

    余言对着那盆绿萝喃喃道：“我很久没见你们出来了。”这几天她光顾得追寻柳飘飘的身世，倒是和其他人梳理了许多。

    他们一起出现在她身后。徐正义说：“开心就好了，你开心我们就开心了。”

    李漠然先是冷哼了一声，继而又是欣慰地笑了：“傻子，我们不重要。我们是来陪伴你的，你有了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们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还记得以前，你那么小一点，现在一晃眼就长得这么高了。”

    他第一次没有毒舌没有冷眼相待，而是像个长辈那样。就连玉米也说：“我们依附你，你也需要我们，等哪天你不需要我们了，我们就……”

    他没说完小浣忽然间捂着耳朵尖叫起来，她声音尖锐，像一把玻璃碎片直接刺透了自己的耳膜。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如同在她耳边一般。

    她仿佛看见一条鞭子从天而降抽打着小浣。然后那条鞭子顺着她逃跑的轨迹，直直地甩向余言的鼻尖。

    余言呼吸急促起来，她闭着眼睛尖叫一声。小浣哭闹尖叫刺耳的声音忽然间不见了，绿萝里的所有人也一起消失了。

    她睁开眼，看见自己手里拿着那把剪黄叶的讳莫如深剪刀。她低着头喘息，头痛欲裂，又嗡嗡作响。

    陆修远听见声音慌忙跑出来，李苟胜紧随其后。陆修远看见余言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绿萝面前，慌忙握住她受伤滴血的手指。

    李苟胜很有眼力见的上楼从抽屉里找到创可贴迅速跑下来递给他，陆修远小心翼翼将她的手包扎好，心疼地问：“怎么了？”

    余言不好解释什么，只是说自己看到虫子了。

    李苟胜嘲笑：“看见虫子吓得把自己手给弄流血了？不是我说，你也真是个人才。”

    她抚了抚自己发烫的额头，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她没空跟他斗嘴，也没心思跟他胡闹。只是颤抖着声音道别：“我想去睡一会儿，晚饭就不吃了。”

    余言回去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想起陈尔歌说照片里的人是他妈妈，柳飘飘又极力否认这些，两个人看起来又都不像撒谎。

    难道真的只是恰巧长得很像的两个人？

    她听见门被敲响，外面响起了陆修远的声音：“你没事吧？”

    余言坐直身体，“没关系，我可能昨天熬夜了所以今天脑子有点混乱。”

    外面忍了忍，似乎欲言又止，终究只是说：“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喊我。”

    自从那天去医院回来，她总觉得陆修远好像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她说不上来什么却有总能感觉到这些细小又微妙的变化。

    正想着，手机讯息响了。

    她从床头摸出手机，睁开一只眼瞄了一眼，说曹操曹操到，居然是陈尔歌。破天荒先给她打了招呼。自从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除了去医院蹲守打电话，不超过十秒搞定。其他时间他们是没说过一句话。

    【我觉得我妈的私奔事件有蹊跷。】

    他突莫名其妙发来这么一句话。

    余言回：【……要报警调查吗？】

    陈尔歌：【时间太久远了，而且当时很多人都知道这事。估计重新调查有点不现实。】

    余言：【那你的意思是要自己行动？你有线索？】

    陈尔歌：【坦白来说，如果真的有隐情。那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妈估计也凶多吉少。万一她是真的出事了，我还这么恨她。她得多难过？】

    余言想到柳飘飘，又同他讲：【飘飘姐如果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应该也会理解。】

    陈尔歌：【？？？飘飘姐是谁？】

    余言：【黑人问号jpg.】

    陈尔康：【问号什么问号，别发表情包，说话。】

    余言：【你妈妈名字不是不叫柳飘飘吗？】

    陈尔歌：【谁跟你说她叫柳飘飘了？《喜剧之王》看多了还是怎么着？】

    余言忽然坐起身，连打字的速度都加快了：【你钱夹里的照片不是柳飘飘？你妈妈的名字不叫柳飘飘？】

    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大串：【我一开始就觉得你神神叨叨的，哪有人第一眼就注意别人钱包里相片是谁？你问我那是谁，我说是我妈？你又开始说什么柳飘飘。】

    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余言又打字：【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吧。】

    【正有此意，反正现在哥哥我时间富裕。什么都没有，就时间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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