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间快要放学了，便对小陈说：“一会儿回警队吗？”

    “是啊，陆老师把你交给我了，怎么说我也得再带回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有事忙就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回家算了。”

    “我送你呗，反正也顺道儿。要是陆老师知道我让你还乘车回家，那别说他了，估计头儿都得找我的事。”

    什么都被他说了，眼看圆不回去，余言撒谎：“我还想去趟超市买点东西，你总不能工作时间专车跑超市吧？”

    “我怎么觉得……”

    “哎呀没事，就这么定了。我一会儿很修远打个电话报备一下。”她打开车门，“陈儿，你自己走吧。”

    小陈磨磨蹭蹭，最终还是抵不过她软磨硬泡。

    随着他开车离去，学校下课铃也响了起来，余言在大门口等了一股儿，远远望见刚刚那个男生和朋友一起并肩走来的画面。

    那男生明显也看见他了，旁边同学看他神色不对，便问：“认识？”

    “不认识。”他不耐烦回答，“真是烦人，一天天的不让人安生，放学了还不让走。”

    余言看这些孩子也就比余延之小几岁而已，但是行为习惯真是让人讨厌至极，和余延之一比，她立马觉得余延之身后长了对白色的翅膀。

    她一想到这个男生猥琐又乐滋的同他朋友讲他和那个女生之间发生关系的细节，就觉得一阵恶心。

    “讨厌这家伙吗？”

    她居然听见了李漠然的声音，她没看到他出现。他的声音却不停地在耳边萦绕：“不如我来帮你？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惩罚他，你只要闭眼休息就好了。用什么？用刀吗？见血快，又酣畅淋漓……”

    这些话蛊惑着她，余言深呼吸，她举起双手堵住耳朵不管用，忽然就原地蹦了几下，肩膀猛然间被人按住了。

    李漠然的声音消失了，她回过头发现按住他的是秦诤的手。

    “幻听了？”

    “没有。”她只顾得圆谎，完全没疑惑他怎么在这里。

    可秦诤总能一眼看穿她：“你是我的病人，撒谎对你没有好处。”

    余言又瞥了一眼人群里那个男生，他没跟朋友一起走。正在毫不知耻地跟另外一个女生亲亲抱抱搂在一起。

    秦诤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是不是很想骂他一顿？”

    她明知故问：“谁？”

    秦诤没说话，只是朝着侧方偏了偏头。

    “不是想骂他。”余言缓了口气，“我想打他。”

    秦诤啧了一声，揪住她的脸：“小地瓜现在也变得这么暴力了吗？不怕被说迫害未成年人吗？”

    余言撇开他的手，往后躲了躲，“我神经病，他未成年，那要看最后到底谁更胜一筹。”

    也不知道被这句话哪里戳中笑点了，他扶着她的肩膀弯腰在那笑了半天也直不起来：“别说，你心态还挺好。”

    “心态要是不好，当时我在鹿鸣岛就得跳海去死了。”

    听见鹿鸣岛三个字秦诤忽然间不笑了，他直起腰盯着她眼神里全是怜惜，心疼与不甘心。

    余言被盯得不自在，她正要说点什么，对方忽然拽着她的手大步向人群中走去。余言跟个挂件儿似的被拖在身后，只能频繁捣腾自己的双腿才不至于落后他的大长腿。

    秦诤走向那男孩身边，一把把两个抱在一起的人揪开了。所有人都一脸懵逼，包括余言，她张嘴愣了一忽儿才反应过来：“你干什么……”

    他扭头咧嘴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跟个阳光少年似的：“打架啊，看不出来吗？”

    话音刚落，他挥起手臂朝着男孩脸上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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