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太阳地球和月亮①③

    早上醒来家里早没人影了, 余言听见自己手机当当当想个不停, 就知道肯定是秦诤又开始犯神经了。

    她回微信：【大早上不睡觉干什么？】

    秦诤：【想你想的睡不着。】

    余言：【……】

    随后扔下下手机继续睡觉, 不搭理他。

    安静了一小会儿, 微信又响了。

    秦诤少见发来了一张早餐的图片, 在玻璃桌子上安静的放着。下面的文字是：【你不来, 我一只手做的面包也比陆修远好吃。】

    余言看了一会儿，觉得莫名其妙, 她正准备设成静音, 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点开图片放大, 在玻璃桌面上似乎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照片倒影。

    余言在脑袋里回想了一会儿, 猛然间明白这张照片是谁的了。然后有些事情如同杂乱无章的线团中终于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牵引绳。

    她坐起来拿出手机：【在家？】

    那边回：【不然呢？我在澡堂里做的菜吗？】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你。】余言起身穿衣服，开车。

    秦诤少见地回了一条语音，他在那边低声笑：“倒是第一次见你要主动来找我。”停顿了半秒他又说：“我真是太了解你了。”

    余言开着车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秦诤有时候很讨厌，但她不想让他和那件有任何牵扯。如果说以前的事无法选择, 那后来这些事所有人都可以选择。

    她上了电梯, 敲开他家的门。

    秦诤靠在鞋柜边上，含笑看她：“来的真快啊。”

    余言没吭声, 她走到照片里的餐桌前, 看见那盘吐司丝毫未动的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那个反光的位置上再也没有那张看起来模糊轮廓的照片了。

    她呼了口气, 整个肩膀塌在身体上。

    秦诤跟个二世祖一样的窝在沙发上，撑着脑袋问她：“地瓜，如果没有陆修远, 你愿意跟我走吗？”

    电视上新闻频道正播放着最近接二连三的杀人案件，记者随手采访几位路人，他们脸上不是恐惧，更多的是快感。

    因为这是制裁者。

    余言的眼神从电视上落回他脸上：“那孩子的失踪和你有关吗？”

    “孩子？”他笑，和小时候一样，“哪个孩子？那个逼死自己小女朋友的孩子？这不是孩子，这是小恶魔。”

    余言盯着他，心脏忽然跳的厉害：“有关吗？”

    秦诤直起来身子：“地瓜，你在害怕吗？”

    她的手指蜷了蜷，半天才从嘴里挤出来一句话：“是，我害怕。”

    秦诤僵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心脏有一部分在慢慢裂开，肩膀上的伤也不足以让他有这般难受窒息。

    他喘了口气，忽然笑起来：“怕什么？怕我也这么对你？”

    “我害怕他的失踪和你有关，我害怕你好不容易长大努力得来的生活因为这些事白费了，我害怕你后半生因为这些事情而变的破碎起来。”

    “你说过要永远笑的。”她停顿了一瞬间，说：“爱哭鬼。”

    秦诤愣了愣，他抬起头，脸上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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