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湿凉的蒙蒙细雨渗上脊背:“你不也挺讨厌给我打电话的?”
他本来想说什么,却被这句话堵的心里不自在,“因为你讨厌我,所以我才讨厌你的。情绪是相互的,你不讨厌我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让人讨厌吗?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人讨厌,你也知道情绪是相互的,就没想过情绪是互通的?”
余延之愤然:“那你说说,我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了你让你讨厌了?讨厌总得有个理由吧?从小就是这样就不能给我个理由?”
徐正义急着他们挂掉电话看手机里的新闻,听见了不下十几个“讨厌”这词,他弯弯嘴角:“你们俩说绕口令呢?”
“你别说话!”余言正唇枪舌战,不想被他无关的话乱了阵脚,输给了这个毛头小子,虽然这么做真的很幼稚。
余延之一听这个,以为在和自己说:“行,我不说话,你来说,说说到底是为什么。我到底哪招你惹你了?”
“这不是对你说的!”余言否认,“你别自我带入。”
“你家里还有别人?”
“没有。”她反应过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任何事情的影响。”
她说的不是“你”,是“你们”。
余延之一瞬间哑言,争吵的心思忽然间没了,他也不是铁石心肠,好歹血缘至亲。又怕说了什么刺激了她,只得开始小心翼翼道:“你又看见幻觉了?”
余言还是那个态度:“我告诉你,我很正常。”
“你是不是又停药了?”
“我没病吃什么药?”她心头忽然滞了一口气,“就算是有病,也不想想到底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既然你电话打到这了,如今我就开诚布公的跟你谈谈。”
“姐。”余延之叹了口气,有种莫名的少年老成,他们从来都是直呼名讳,没有喊过对方姐姐弟弟。这次他带了别的想法,“我们见一面吧,爸妈你也很久没见了。我们不要藏着掖着,什么事摊开了来讲。被宣判死刑好歹也要告诉是什么罪名吧?”
“我早就想说这些破事了。”她扯下面膜,“你约个时间。”
“我马上放假了无所谓,什么时候都行。”余延之的声音忽然又明朗了起来,“区间只要不超过这两个月就行。”
余言嘲笑他,“行了吧还区间,考试后遗症趁早收收。”
他反击:“您这古怪脾气也趁早收收。”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要是脾气古怪,您也好不到哪儿去。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蛇鼠一窝。”她生起气来自己都骂。
余延之在那头给气乐了:“这会儿承认我们是一家人了?”
“滚,挂了。”她懒得跟他瞎掰扯,激昂的如同下了华山论剑的战书,“三天后不见不散。”
窗边的绿萝忽然间被吹的飒飒作响,然后从里面钻出来个身姿妖娆性感妩媚的女人。她穿着一身青绿色旗袍,那双柳叶眼半含秋水,笑意盈盈地盯着她。
“谁给我们言言气成这个样子,来给你柳儿姐姐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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