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他有个朋友，当年死在鱼塘里了，他就一直挺愧疚的。估计当时年纪小，被警察问话自己害怕又加上愧疚，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因为朋友的死，心怀愧疚，犯病的时候还可能暴力倾向。李苟胜一顿，“他出入医院是不是还得有亲属证明啊？”

    “那当然了，不过他也挺可怜，不犯病的时候挺正常的，一犯病就砸东西，或者用自己的头撞墙。反正就是伤害自己，他也清楚，有时候甚至会主动要求我们给他打镇定剂。”

    “他在这住多久了？”

    “最近记录是好几个月了，他是常客。病情反反复的。”

    李苟胜又闹不明白了，假设当年祝方的死有蹊跷，甚至和照片里另外六个人活着的人有关系。作为最好的伙伴，过了十几年后有人为好朋友祝方报仇。

    七个人死了五个，如今只有两个人活着。其中一个还是医院常客。

    那么于日呢，这个关系网里，所有人都知根知底，只有于日，好像每次都被人忽略掉。谈到最后总是以“他很会和人打交道”作为评价语。

    那么在这个故事里，他对祝方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呢？是冷漠还是和李小奎一样，因为他的死折磨了自己很多年？

    他们二人离开医院，准备去找余言。她把前座忘后调了调整好躺在那里。李苟胜透过玻璃见她睁着一双大眼面无表情地躺在座椅上，生生是吓了一跳。

    “不是，感情你睁这么大眼在这根本没睡啊？”他打开车门，“到底怎么了？”

    “没事。”她起身，也可能明白散发着一种太丧的气质，便给自己换了个正常点的表情，“李小奎那有什么线索？”

    “他就是因为祝方的溺亡，整个人精神状态才发生了变化。你要说sunshine他们几个跟之前的溺水有关系，李小奎作为小团体里和祝方关系最好的人确实有作案动机，但他却没有作案时间。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精神病院。”

    这段话弯弯绕绕一堆名字，捋清楚以后余言算是听明白了，“你怀疑当年祝方的死可能不是单纯的溺亡，于日为了给他报仇，所以杀了另外几个人？”

    “不排除这种可能。”

    余言心情非常微妙，还不等她消化这些信息，又听李苟胜说：“你应该有于日的电话，联系一下他，找借口问问他现在在哪里。等会我们去了解情况。”

    她此刻算是明白他为什么执意要带自己来了：为了从自己这不动声色地联系到于日。即便如此她还是拿了手机拨打电话，免提刚打开，就听见听筒里是一个甜美的客服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余言一愣，关机是什么意思？

    李苟胜给队里的人打了电话让去找于日。在车子行驶的期间，余言又拨打了几遍，依旧是原先的关机状态。所有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修远在前面开着车，才刚摸到四环的边上，就听见局里给李苟胜打电话说于日不见了，很大程度上是他自己跑了躲起来了。

    余言想起什么，说：“我们去他别墅那看看，况且宗芃也在那住，是不是可以从他那里得出些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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