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接过去,放到了石桌上,又道:“罗样那人怎么样?”
容霁不知道萧彻问这话的用意,只说:还行。”
萧彻道:“少跟他接触过多,他是三皇子的人。”
容霁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怕他跟罗祥接触多了,自己又跟回了三皇子。
容霁乖顺的点了点头,他还在担心三皇子远在高丽没有粮食的事情,但是眼下却不能多问一些,只怕萧彻与他起疑。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萧彻留容霁留下吃饭,容霁找了个借口推脱了。
容霁回府后,一直就在想当下这个局势,三皇子必定是要打了败仗回来,没粮草还打什么仗。
但怕就怕三皇子不知道朝廷现在的局势,以为是有粮不派,待在那里干耗就麻烦了。容霁想了想,还是打算写一封密信送战场上去。
他一晚上在撕掉重写,写完撕掉中度过,终于是把那封信写完了,然后把信密封好送走了
近来,太子有些不寻常,就连萧彻都看出来了,太子往醉风楼去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经常一待就是一天。
萧彻一直知道太子每次去找的都是那云鹤公子,毕竟是太子找的人,萧彻也都盘查了他的底细,就跟他之前了解的一样,没有什么过往,很干净的出身。
期间萧彻也劝过太子少跟醉风楼的人来往,刚开始还奏效,但是之后却没用了,而且还来往的越发密切,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毕竟是太子,萧彻也不好多说什么。
直到一个月后,京都迎来了一场洗劫,城防松动之际,迎来了鞑靼人的突袭,已经打到了黄河边上,若是守不住京防,很快鞑靼人就会攻进来。
容霁了解了这战况的激烈,回家立刻让容礼收拾行李带好家小离开京城。
容礼的媳妇儿兰氏现在身怀六甲已经九个足月,就快临盆生产,是莫不能让她留在京城的
容礼不了解外面的情况,无奈道:“战事如此吃紧吗?”
容霁道:“鞑靼人来势汹汹已经打到了黄河边上,京城就快不行了。”
月姨娘一脸焦急道:“你父王回来怎么办?”
容霁道:“我父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们先去江南府避一避,千万别被鞑靼人抓住,做了俘虏。”
容礼道:“霁儿跟我们一起走。”
容霁:“我是兵部侍郎,走不了。”
月姨娘听此,流下泪来,“霁儿,你不走我去到江南府怎么向王妃交代。”
容霁给她擦了擦泪道:“莫哭,我没事的,等打退了鞑靼人就去找你们。”这话是出于安慰,他还没经历过真正的战争,不曾想是如此的残酷。
容礼终于是带着一家老小走了,现在皇城正乱,趁乱走他这一家子也没什么,留他下来就行了。
一连串的事情弄得容霁头昏脑涨,直摊坐在了地上,牙扶他起来,容霁这才想起这人还留在京里,慌张道:“你怎么没走?”说着容霁拉起牙的手就往外走,道:“趁他们还没走远,你快跟上。”
牙挥开他,忽而怒声道:“我不走!”
容霁忽然哭了,潸然泪下,揍了他一拳道:“你不走留在这干什么,我现在给不了你安稳富责了,你找下个主人吧。”
牙彻底愤怒了,甩手一拳打在容雰脸上,这一拳打的极重,容霁嘴里都破了皮,血丝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你把我当什么?”牙怒道。
容霁心里一痛,便上去楼抱住牙,哽咽道:“我不赶你走了,我想法子救你,想法子救这城中百姓。”
牙沉声道:“这才是我的霁儿。”
两人正抱着,萧彻便急匆匆的来了,见到这情景,便骂道:“都这时候,还有工夫在这打情骂俏!”
容霁忙松开了牙,擦了擦脸上的泪,朝萧彻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萧彻道:“现在皇帝要跑路,但是太子不能跑,咱们也得跟太子留在京城。”
容霁道:“万一京防抵挡不住呢?”
萧彻一脸的愤怒,道:所以那老皇帝才要跑路,京城一旦有危险,就只能迁都了。”容霁默默点了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萧彻又道:“只望罗祥能抵挡的住。”
容霁道:“明日早朝怕是见不到皇上了吧。”
萧彻哼了一声,“岂止见不到老皇帝,连大臣们也得去一半。”萧彻道:“我爹跟一帮老臣要跟着老皇帝南巡。”
容霁道:“你就不跟着去?”
萧彻:“太子做错事,我有一半责任,还有子濡他爹不走他也不走,我怎么走的了。”
萧彻又道:“可你走得,为何不走?”
容霁前些日子给三皇子密信,让他别打无谓之战,三皇子一回京这事儿就麻烦了,所以他得等三皇子来。
忠犬
可他不能把这事儿说给萧彻听,只道:“毕竟跟着太子一场,不想就这么当了逃兵。”萧彻拍了拍容霁的肩膀道:“你跟我想的一样。”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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