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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荣点了点头,吩咐人去找军医,萧彻也不吃了,忙把潘子濡从那破庙带来了军营。
军医帮潘子濡把了脉,脉象薄弱,浑身高热,又帮他检查了身体,发现他身上多处伤痕,
身后那处更是惨不忍睹,连见过伤兵无数的军医都觉得凄惨。
萧彻看到潘子濡身上数不清的伤口心疼坏了,只觉得心痛如绞,军医看完他的伤势开了药方,又帮萧彻看了伤。
萧彻伤的尽是皮肉,有些地方反复被打,已经溃烂化脓了,军医一点一点的帮他把身上的烂肉挑掉,又敷上伤药,萧彻竟是一声没吭,只盯着潘子濡的睡颜看个不停。
军医给他上完药便出去给潘子濡煎药了,萧彻便坐在床边握着潘子濡的手,心疼的直掉眼泪,幸好还救得回,他一度以为潘子濡救不回了,便想着国家亡了,爱人亡了,自己不如也去了吧。
幸好救回来了。
这日潘子濡终于是悠悠转醒,萧彻见他醒了,眼泪都快掉下来,紧紧抱住他,仿佛一松手这人就会消失。
潘子濡回抱着他,低低的哭了起来,“为何还要救我,不如让我死了。”他想起鞑靼人给他的羞辱,就恨不得死过去。
他已经没脸见萧彻了。
萧彻也哭了,抱着他不住的颤抖,哽咽道:“怪我没保护好你,都怪我。”
两人紧紧抱着,像是在汪洋大海中抱着唯一的一根浮木,不能放开。
潘子濡哭累了,他身体尚还虚弱,便有睡了过去,萧彻便一直抱着他,偶尔给他喂一点水,终于是安下心来。
那谢荣也不是傻子,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便也不去打扰。
萧彻趁潘子濡睡着了,便来找了谢荣,问了一下最近招兵的事情。
两人坐下,谢荣给萧彻倒了一杯茶,方道:“近来在流州己经招募了新兵五千。”
萧彻皱眉,道:“太少了,新兵五千,原来多少人马?”
谢荣道:“原来有两万。”
萧彻吃了一惊,道:“小小流州竞然有两万兵马?”
“也不能全算流州的兵马,还有三皇子之前旧部,都编到了流州的军队。”谢荣如实道。
萧彻倒是没想到谢荣会实话跟他说,三皇子果然不是个等闲的皇子。
谢荣看出萧彻所想,又道:“侯爷,我之所以招兵也都是为大祁,但是皇上不顾京城子民迁都江南,太子被俘,甘愿在鞑靼人膝下俯首称臣,你说我该为谁效命呢?”
这话说的句句在理老皇帝和太子都失了民心了,萧彻看了谢荣一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谢荣笑了笑,道:“侯爷,这里面个中道理你比我明白,三皇子就快从高丽回来了,他这一回来大祁定是会变天了。”
谢荣说完便走了,萧彻独自坐了半天,方才回到潘子濡的屋里。
潘子濡倚靠在床头,面色还是苍白,但是比之前好了许多了,萧彻关上门坐到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凉凉的,这才放下心来。
潘子濡从没见过萧彻如此体贴的一面,而且见他脸上多处伤痕,整个人还消瘦了一圈,心里一疼,眼里又晕出泪来。
萧彻抹掉他眼角的泪水,不断的亲吻他,低声道:“别哭,我看到你哭就想欺负你,你现在可没办法伺候我。”
潘子濡被他说得羞愧难当,红着脸推开了他,别开眼睛问道:“容霁他们呢?”
萧彻沉默了半晌,那日雪下得大,视线模糊,但是他却依稀听到了鞑靼人追了上来,有人叫唤一声掉下了马。
他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容霁,若是他,这会儿怕是已经没命了。
萧彻只祈祷容霁已经到了江南了。
“你不用担心,他应当是已经到了江南了。”萧彻柔声道。
潘子濡眼睛亮了亮,又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江南?”
“过几天你身子好了,我送你去江南。”萧彻道:“那里安全些,你去养好身体。”
潘子濡听出他话里意思,只送他一个人去,自己却不去。
“你不去吗?”潘子濡道:“皇上跟你父亲也在江南。”
“就因为他们在,我才不去,贪生怕死的懦夫。”萧彻气愤道。
潘子濡有些伤心,道:“起码你父亲还活着,你别怪他了。”
萧彻知道他想起了自己的爹,便把他搂在怀里安慰道:“你父亲是个有气节的,我敬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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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濡眼中含泪,这次却没哭出来,用力点了点头道:“你不去江南,我也不去,我要陪着你。”
潘子濡没说话,他还是想要把他送到江南去,过不了多久,流州这个地方也不安全了。
潘子濡见他没说话,便搂紧了他,主动亲了亲他的唇,坚定道:“我也是个男人,是我爹的儿子,,
萧彻笑着点头,抱他更紧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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