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游戏内外的选项

    洛玥在这一刻, 第一反应是打算搬家。

    有事就堵家门口，真的没问题吗？

    迎着橙金色的夕阳, 洛玥沉着脸走向了赵成羲。

    又无视了赵成羲, 径自走进了门卫室。

    保安依旧是七年前的帅气保安, 怀里抱着个儿子正在逗他玩。洛玥恍惚记起来，这个儿子三岁了。

    孩子见了她, 忙从保安的膝盖上跳下来，和保安笑道：“爸爸, 姐姐，姐姐！”

    保安朝洛玥点点头, 帮她拿了个凳子, 扶她坐好，就笑道：“还有人找你呢，喏, 就在你后头。”

    洛玥坐好后, 终于还是回身面对赵成羲。

    “有什么事吗？”洛玥问道。

    赵成羲面色沉沉：“你的病房已经退了。”

    “对啊。”

    “你没有和我说, ”赵成羲咬牙，“还是护士偶然说起, 我才知道的。”

    洛玥心想，她也是一刻钟前才记起来的，算是无辜被怪罪。

    说来她的记忆力真的是一阵一阵的, 什么都敢忘，又总会记住一些无关紧要的碎片。

    她的确认为自己的确做得不太对，知道消息的时候就该即刻和赵成羲说的, 也免得他明天走空。

    然而事实上，她连父母都忘了通知。不太对的范畴极其有限。

    “对不起。”洛玥真心实意。

    赵成羲只定定看她。

    “我这近一个月的陪伴，果然什么都不算。”

    洛玥眨眨眼，看着逆光而阴暗的赵成羲，想了想，不反驳。

    她的确不需要陪伴，尤其是自认为雪中送炭的陪伴。

    是手机不好玩还是工作不够忙？是婚姻法没背下来还是纸片人不苏不帅？

    赵成羲真说出伤感肺腑的话后，她也烦了。

    他之前怎么赶都赶不走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的所谓“陪伴”只是挤占病房空间浑浊病房空气？

    认为对方一定会被所谓陪伴感动进而有更接近的距离，是在想桃子吃吗？

    洛玥便笑道：“你觉得你应该算什么呢？”

    赵成羲气到说不出话。

    洛玥还是叹笑：“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赵成羲：“……”又是他最不喜欢的“谢谢”两个字。

    洛玥认为话题已经结束，头一偏，就从兜里拿出手机，打算给妈妈打个电话让她下楼。

    出院忘记通知父母，洛玥也很无奈。

    她现实里头一回有记忆的住院就是这次车祸住院了，请原谅她的毫无经验。

    “你是嫌我烦了？”赵成羲却还在问，带着“要死就死彻底”的崩溃决绝。

    洛玥想说没有，她真的只是单纯遗忘通知这件事情。

    但看赵成羲胡搅蛮缠的说话架势，她索性闭嘴，摁开手机屏幕，打开通讯录给妈妈打电话。

    赵成羲不甘不愿地闭上嘴，后退几步。别人打电话时不在旁边叨叨不在旁边偷听，这是是礼节常识。

    电话很快接通。

    入耳是一片嘈杂，洛玥把耳朵贴得离自己的耳朵更近一点，“妈，我出院了，现在在小区门口。”

    “哦，那医院里的东西你都收拾了没有？”

    “前几天陆陆续续都放回家了，剩下的一些洗漱器具我不喜欢，扔掉了。”

    “医院里用过的，扔掉就扔掉了。”

    “嗯。”

    “还有什么事吗？”

    “……”洛玥心里泛起不祥的预感，强调一遍，“我已经出院了，现在在小区门口。”

    “你今天下午不是要搞宣传吗？我们也不知道你出院，想你晚上直接回医院没我们事，就去参加单位里的聚会了。”

    哦豁。

    洛玥道：“我没家钥匙啊。”

    保安立刻道：“物业有。”

    妈妈在电话那头说：“物业有就行。保安送你回去，或者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吧？家里冰箱里有饺子，你现在能煮吧？”

    ……她深刻怀疑，自己极差的记忆能力是随她妈妈的。

    有一段时间宁安满城闹贼，她家装了防盗窗，换了防盗门。

    物业那边哪里会有新的门的钥匙啊。

    洛玥刚想说话，手机忽然安静了下来。

    她把手机拿到面前，看着黑屏变身成板砖的手机，目光发直。

    手机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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