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国公府的这个丫头,倒是运道好,李氏心里直冒酸水,颇不是滋味。
不知有人羡慕的聂黎一家正愉悦地用着餐看着乐坊舞坊表演节目,中秋宴办得中规中矩,未大放光彩却也未出差错。
宴席散后各自回府,聂欢双也睡了个好觉。
倒是第二天起来,听说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什么?”
聂欢双挑着头花的手顿住,错愕地抬眼看镜中的红枣红豆。
红豆紧紧绾好聂欢双的发,又拿过她挑好的头花簪好,边用发梳平着毛发边说道:“是真的,方才一大早就有公公去温府传旨,那样大的动静,街坊四邻都见着了,咱们府上采买的婆子还看到了回宫的公公呢。”
聂欢双皱眉,“可是温姑娘她不是……怎会进了宫?”
红枣说:“奴婢清晨出去转了圈,据说是昨晚宫宴,温小姐在宫中迷了路,不知怎的碰见了醒酒的皇上,皇上许是不大清醒,把温小姐当做是宫中小主娘娘了,这才……不管晚上认成谁,早起自是会看见的,奴婢听说皇上为了弥补醉酒认错人的过失,破格把温小姐封做贵人了呢。”
“要奴婢说,迷路一事还不知是真是假呢,咱们下了宴直接便回了,怎就温小姐偏生在宫中迷了路,便是迷了路,温小姐难道没有带着丫鬟么?”
聂欢双目光怔愣,良久,幽幽叹息一声。
“宫中,哪儿是什么好地方呢,原本可以自在些啊。”
这样轰动的消息柳潇潇自是也知道了,听了丫鬟的话后她久久未曾言语,末了只讽刺一笑。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就踏进九月,十五那日聂欢双和江襄蔻便去了陈家陪伴陈曦。
不是头一回三人一起睡,却是最后一次三人一起睡,江襄蔻感情丰富,一想到日后陈曦嫁了人便不能再如往常一般想怎样便怎样,连见面都会少上很多,心里便酸涩起来,在床上嘤嘤哭泣。
聂欢双安慰她,但是听着江襄蔻说着成亲后的改变,她也眼眶泛起了红,她与陈曦感情远比江襄蔻来得深厚,若不是陈曦,她现在定是个只知死读书不懂世间美好的书呆子,陈曦陪伴了她许多年,一朝嫁人她的确不舍。
眼见着两个好友接连掉起了泪,陈曦哪儿还坐得住,她这会儿紧张大于感伤,倒是有心情调笑。
“好啦,我的两位小祖宗,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在呢么,若是你们想我,直接叫红枣或是碧萝上门唤我就是,我是成亲又不是坐牢,难不成还不能出来了,我还想着带你们继续吃好吃的呢,当然,我夫君付钱!”
聂欢双扑哧一笑,对这番宽慰简直哭笑不得。
泪眼迷蒙的江襄蔻打着哭嗝说道:“曦姐姐不……不要脸,明日才成亲呢,这会儿就喊夫,夫君了。”
陈曦扑过去捏她脸,“可爱的小襄襄,你竟然取笑我!等你成亲,我定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陈曦本是不经意说的,谁知江襄蔻竟红了脸,她们二人都察觉出不对。
她嗷地一声抱住江襄蔻,来回摇晃道:“说!是谁!你脸红什么,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聂姐姐救我!”
聂欢双含笑看着她,默默按住她的手说:“对不住了襄襄,我也想知道你的心上人是谁。”
“嘿嘿,小襄襄,你不说我可要挠你痒痒了哟。”
陈曦说完便上手,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她留。
江襄蔻笑得在床上打滚,说道:“说!我说!是楚!楚嘉恩!”
聂欢双更是好奇了,“楚嘉恩出生百年将家,楚将军本人也被封做勇将军,襄襄,你怎会与楚将军……”
“啊,你不会从那次海陵县就和楚将军勾搭上了吧!”
“什么叫勾搭嘛!”
“海陵县?”
江襄蔻和聂欢双异口同声道。
陈曦说:“海陵县就是你失忆时咱们三人一道出去游玩的县城,那边应当是襄襄第一次碰到楚将军。”
聂欢双点点头。
现如今对于那段丢失的记忆她接受很是良好,并且她已又梦到过几回零散的片段,心中早就把失忆时的她和自己视作同一人,陈曦这般说,她心中也没有不愉,只是有些可惜。
“那你俩是怎么,嗯?”陈曦好奇道。
江襄蔻红着脸支支吾吾,“哎呀,说来话长嘛,我们关心关心你好不好,明日就要嫁人了呀!”
陈曦托着下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她,“不好,反正我明天嫁人不会跑,我想听故事,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
聂欢双亦扶着下巴看她,显然也是对此事好奇。
江襄蔻对着手指,就说了四个字:英雄救美。
等了半天等不到下文的陈曦,“没了???”
江襄蔻理直气壮道:“没了呀!长话短说嘛!”
陈曦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聂欢双忍俊不禁,笑道:“行了别闹她了,早晚咱们会知道,明日还有得忙,先歇下吧。”
陈曦对着江襄蔻扮了个鬼脸,两人一左一右在聂欢双两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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