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的嚼着口中芝麻馅汤圆,顾清落情难自禁想起往些年的冬至日。
他们顾家那时候还没有散,还是一副上下和乐的模样。
她记得,每一年的冬至娘亲都会亲手做汤圆给她和弟弟吃,还会给她们缝制新衣。
而父亲则会放下政务上的工作,在家里安安生生的陪着她和弟弟还有母亲。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度过冬至日。
昔日有多温馨,如今就有多讽刺。
昔日盛景今不复,只余满目疮痍。
白风华察觉到对方情绪低落,出言安抚,“清落,你的家人肯定都希望你能好好的。”
闻言,她再也忍不住掩面而泣,大滴大滴的泪透过指缝间溢出。
她竭力压制住自己的哭腔,她感受到冷非墨的气息一直在门外徘徊,她就是不想让这人知道自己如此脆弱又狼狈的一面。
饶是她再过隐忍,门外的冷非墨也是对门内的情况了如指掌。
仅仅一门之隔,阻不了他对顾清落的满腔爱意与无限牵挂。
今夜的两人,俱是辗转反复,难以成眠。
冷非墨翌日一大早就找到正在研磨药材的白风华,向他提出自己的疑问,“清落现在的身体情况,可以坚持的住长途跋山涉水吗?”
“不可以。”白风华问也不问是什么情况就出言反对。
他是医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清落的身体。
长途跋涉,那是在消耗清落本就不多的寿命,百弊而无一利。
“我知道了。”冷非墨没有多做纠缠,这是他早就知道的答案,只不过不到黄河不死心,想要再来亲自确认一遍而已。
顾清落家人的尸体被他葬在京郊一处好山好水又不失清净的地方,他是想带顾清落回京城去看一下她的家人。
因为他不可能给人挪墓,这对死者太过不敬。
得到白风华的回复后,他沉思一天终于在傍晚将情况对顾清落说明。
“清落,你家人的尸体已经被我安置在京郊,但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去探视他们。”
闻言,顾清落冷冷一笑,“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她从心底里就一个字都不愿意去相信冷非墨,他在她心中已毫无信誉度可言。
“我不想耍什么花样,我只想将实际情况告诉你。”冷非墨认真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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