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衣袖从她手里扯出来,淡然道:“我不过是奉殿下之令做事而已。”
祁连城被他从地上拽起来,赵衍手里将麻绳又捆紧了一圈,他带着祁连城才出韩府大门,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往他这儿追过来。
韩芷溪追着喊道:“大人,你的帕子我还没有还你!”
赵衍脚步一顿,他从她手里接过帕子后,便带着几个侍卫押着祁连城回了东宫。
太子听闻赵衍将人押到东宫地室,便让他先用手段将祁连城背后的主子招出来。
祁连城早知自己此趟本就有去无回,他父母已逝,世上也无什么牵挂,刑具都用了遍也没将人招出来。
赵衍第一次犯了难,他到重云殿回禀道:“祁连城一直说自己没主子,他是恨极了韩檩当年判了错案,才去告发他的。”
太子道:“你去密宗,让人重新盘查祁连城当年的身份,查查他说的错案是哪一宗。”
“是。”赵衍行礼告退。
杜倾倾捧了一盏热茶放到桌上,她轻轻给太子捏着肩问:“殿下,韩伯父的案子如今可有何进展?”
常庆带着宫人下去,只留下杜倾倾一个人在殿里侍奉太子。
谢泽让她给他捏了一阵肩膀后,搂着她坐到他身上,开口道:“韩熙年是晖王之子的身份不假,但晖王却不是叛贼。韩檩受晖王提携之恩一直想给他翻案,但却总是受到阻挠,去年他费尽心思收集到几份证据后,就一直遭黑衣人威胁。他为护韩熙年的安危,只好先将他送去回鹘避难。”
杜倾倾放下心道: “若我们能替晖王翻案,韩伯父他们的罪名便能洗清了。”
谢泽修长的手指捏捏她的脸,极有耐心地将此事同她好好理清楚,他道:“韩檩搜到的证据还有些不足,且晖王若不是叛贼,那总得将真正的叛党揪出来,我们才有把握将案子推翻。”
“听起来我们还要再费些功夫,才能让韩伯父出狱。”她特意没提韩熙年,免得太子又提起旧事。
“嗯。”谢泽先让杜倾倾从他身上下去,牵着她的手出了书房后,带她去了浴池。
他将一块干净的棉帕递到杜倾倾手里,除去身上的衣袍后泡入宽大的池子里,对杜倾倾道:“太子妃该为孤沐身了。”
浴池的温水有三尺深,太子坐在池里时,她拿着棉帕只能擦到他的上半身。
她蹲在吃边,用棉帕沾了水后替他擦背,擦完背面他又转过身子对着她,让她继续擦。
他的墨发被玉簪束着,还没放下来。她找了皂角出来,想抽出他的玉簪为他洗头时,他按住她的手问:“做什么?”
杜倾倾将皂角拿给他看,“殿下沐身不洗头发吗?”
太子将她放在池边的棉帕递给她:“孤的身子都还没洗干净,怎么就到沐发了?”
杜倾倾道:“殿下,您是不是忘了我还来着月事?”
她言下之意是她现在不方便下水为他擦下面,他若体贴的话就该自己动手清洗,她至多给他在洗洗头发,就算完成她今日对他的承诺了。
太子却道:“倾倾这是打算反悔了?说好了给孤沐身,可就只是随便擦擦!”
“殿下,我刚刚可是很细心地将您的背擦一遍的!”她还将香荑拿出来给他看,“荑子都用了一半了!”
太子问:“那下面呢?”
“……”
杜倾倾将棉帕摔到水里,“那个你自己来!”
她就是心太善了,想着给他沐完发再走,可他就得寸进尺起来。
杜倾倾听到哗哗的水声,他一站起身子,她就用手将脸捂起来,转身往外跑,却发现侧殿的门被人梢上了。
上次在这儿,太子对她做了什么,杜倾倾可是还记着的。
她喊了声鹊喜,没听到鹊喜应她。
隔壁的寝殿十分安静,没有多余的宫人留下侍奉。
她见太子过来后,手紧张地攥着衣袖。
“孤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太子将她牵到了浴池,他这次没有下水,而是坐在了池边。
他将棉帕又放到她手里道:“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为我投的营养液,我努力一下,看晚上能不能写出二更。
小剧场:
太子:孤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杜倾倾:还不如把我怎么样呢!
太子:你真想怎么样的话,孤也可以用别的法子。
杜倾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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