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露愧色,低头道:“我知从前对哥哥多有不敬,但那也是我年幼不懂事的缘故。我嫁去王府不久就出了些变故,这才知娘家人才是自己人。哥哥这次若帮了我,我定然感激不尽,以后你若是遇到难处,我也会站出来帮助你的!”
“恒英,你莫要为难我了!”他朝屋外厉声喊管家进来,让他将她即刻请出恒府。
她在娘家里子面子全都丢尽了,回了王府后对陈王夫妇多有抱怨,午膳便同他们不欢而散。
碧溪见恒英愁眉不展,便同她出了一个主意,让她去承宁伯府走走关系。恒英从前看承宁伯夫人是瘦马出身,从未认过尤氏是自家亲戚,可她为了陈覃连恒尧都去求过了,她多去一趟承宁伯府如今也不算什么。
尤氏急于在京中立足,她看恒英如今还是世子妃,便出来花厅见了她一面。
她听恒英是想让承宁伯给陈覃求情后,面露难色:“伯爷是有主见的男人,这些朝事他向来不喜欢我们后宅女人干涉,世子妃不如再去找找别人?”
恒英若能找得着人,今日又何必来找她?她当即变了脸色,尤氏瞬间急了起来,她拉着恒英的手道:“世子的案子是由太子主办,太子妃从前是世子的未婚妻,怀恩侯府怎么说也与陈王府有些交情。你不如去东宫见见太子妃一面,她若肯为世子求情,说不准世子在狱中领些罚就能出来了!”
恒英皱眉:“这法子行得通吗?”
她同杜倾倾入宫选妃时,本就有些过节,杜倾倾肯不肯帮她还是另一回事。
尤氏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先前陛下因巫蛊一案处置兰慧儿和柳家时,柳家旁支夫人找皇贵妃求情,陛下看在皇贵妃的面上只降罪柳家嫡支,没牵连到旁支吗?可见女人的枕头风说到底还是有用的!”
在尤氏看来,陈覃的罪行比起巫蛊之罪可算是轻多了,只要上面的人稍稍抬手,他的命还是留得住的。
恒英听她说枕头风的威力,暗自鄙视了她瘦马的身份,什么事都想着从哄男人身上下手,但又不得不按着她说的这个法子去试一次。
她敛下心思,让碧溪将谢礼送到尤氏手里,她道:“我先按夫人说的这个法子试试,若世子提前出狱,我会再送一份谢礼到伯府。 ”
尤氏笑着说恒英客气,她不在乎恒英送的谢礼是什么,她只在乎这次雪中送炭恒英能记住她的恩情,带她融入京中的贵圈。
她还亲自送了恒英出府,恒英这久倍受冷落,尤氏这一举动确实让她心里暖了一阵。不过,她一回府就将这份暖意抛到脑后,忙着让碧溪去陈覃库房备礼进宫见杜倾倾。
陈覃在狱中多待一刻,恒英对他的担心就多增三分,她见碧溪迟迟未来,冒着火气去库房寻她。
碧溪同恒英道她近日四处求情,从陈覃库房送出去的东西实在太多,现在能拿得出手送杜倾倾的就只有黑奇楠沉香了。
恒英道:“那就送这个。”
碧溪犹豫道:“可世子一向喜爱这香料,若是他出来后发现它被送走了,恐会怪罪您……”
“香料哪有人命重要?”恒英让碧溪将它从库房取出来,带着它直接去东宫见杜倾倾。
杜倾倾听宫人禀告陈王世子妃要求见她时,颇为意外。因她成了太子妃后,恒英除了进宫拜贺皇贵妃时会见她,其余时候都是能避就避,这次恒英忽到东宫寻她,定是为陈覃求情无疑。
她望了身旁坐着的男人一眼,他修长的食指正捧着一盏热茶喝,便声提醒他:“殿下,恒英过来了。”
他侧头道:“看来她是无路可走,只能抛下脸面到你这儿求情,让你给孤吹枕头风了。”
杜倾倾一滞:“……我现在就让宫人送她回去。”
“不用。孤想听听她是怎么求你给孤吹枕头风的。”他起身去到紫竹屏风后面,还将桌上的茶给端走了,让人看不出他方才在这儿坐过。
恒英是由鹊喜引进殿,她伏跪行礼后将沉香匣子奉到杜倾倾手里,拿着帕子开始哭诉起来。
她把自己曾经针对杜倾倾的过错全推到赵芙身上,道完歉后话题就迅速转到怀恩侯府和赵王府的交情上。
简而言之就是恒英期望杜倾倾看在陈覃曾是她未婚夫的份上,让她为他向太子求情。
杜倾倾看恒英跪在地上,说了数次陈覃曾是她未婚夫后,都想像得到太子的脸色现在必然不好看。
也不知是谁给恒英出的昏招,让恒英到东宫找她给陈覃求情?
她缓缓开口:“殿下现在就在殿里,不如你直接听听他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久太忙了,做了好几天短小君,明天周六努力双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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