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倾倾扫了一眼,轻轻点头:“我既在他人面前说了今日送礼,那今日就要送过去,只是现在天色晚了,你一个侍女去东宫未免有些惹眼,指派个小太监送去东宫就成。”
“是。”鹊喜将那笔架用绸布包好,放到一个方条漆盒里,交代雁辞宫的一个小太监送去了东宫。
东宫的守卫听小太监是雁辞宫的人,引他到了常庆那儿,常庆看着他手里的漆盒问:“小崽子你说实话!这谢礼是荣妃娘娘让你送过来的,还是端阳县主让你送过来的?”
小太监低垂着头,回道:“端阳县主。”
常庆抱着手里的拂尘有些犹豫,这礼应不应该给太子送过去。
这时,从重云殿疾步跑过来一个太监喊道:“常庆公公,殿下正唤您过去呢!”
常庆朝他那儿应了一声,又对小太监道:“你先在这儿侯着,我去请示殿下问问。”
太子身居储君之位,他人之礼是不能随意乱收的,且常庆也不敢替太子做主这事。
常庆到重云殿后,给太子添了一盏茶。
谢泽的案上堆放着一沓折子,那是皇帝分给太子的政务,让他提前熟悉朝政,日后登帝后处理政事好得心应手些。
太子今晚忙于处理政务 ,汤药摆放在桌上都冷了,也一直未用过。
常庆将和田白玉茶壶放回到盏托上后,迈步走到了谢泽案前,躬身道:“殿下,刚刚端阳县主派了个小太监到东宫送了份谢礼,谢您昨日在西荷塘的救命之恩。”
谢泽手中握着的宣笔一顿,问:“是什么?”
“奴才不知。”常庆刚忙着盘问小太监,都忘记让他打开看看里面送的是什么了。
谢泽放下手中的笔,将它放到了笔架上,“让他送进来,孤瞧瞧!”
常庆应声出去,将雁辞宫的小太监带到了谢泽面前,小太监低头将漆盒奉上去,常庆替太子打开后,见里面放的是一个笔架。
笔架是用青玉雕刻的,镂雕成两朵夏荷,可将宣笔搁放在含露荷叶上。
谢泽望着漆盒里的笔架,道:“县主有心了!这份礼,孤收下了。”
小太监原先还担忧太子不收这礼,眼下太子收下礼后他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便行礼告退。
常庆送了小太监出东宫,待他回来时,太子的案上已经换上了新笔架,连桌上的药也喝光了。
他指了一个宫女将桌上的药收了,然后上前替太子磨墨。
在杜倾倾将要睡下时,小太监将太子收下谢礼的消息禀告到了鹊喜面前。
鹊喜还特意同杜倾倾道:“二小姐您看,奴婢就说那是宫里人的客套话!”
杜倾倾打了一个哈欠,点头:“我记得了,以后他们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见她困了,鹊喜将帐幔放下后,吹灭殿中的灯火出去了。
*
近日,乐宁公主听说太子收藏有诏山先生的《绎江春景图》,便特意到了东宫想向他讨这副珍画临摹几日。
诏山先生是前朝名士,他所作之画,向来是万金难求!乐宁公主自知太子不会轻易将这画赠人,便也只敢起临摹的心思。
她在东宫等了许久,都未见太子回来,将要走时太子偏偏又带着常庆回来了。
谢泽知她来意后,便带乐宁公主去书房将画取给了她。
乐宁公主手里捧着画,见太子书案上放置着一个青玉夏荷笔架后一眼就喜欢上了。
她指着那个笔架,软声请求:“皇兄,你案上的笔架我喜爱得紧,你可否将它赠予我?”
谢泽喜欢的东西向来不喜欢割让给他人,他淡声拒绝道:“这是孤的,不是你该肖想的!”
乐宁公主叹了一口气,走时还不舍地多望了那笔架两眼。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刚刚:
太子望着笔架,对乐宁公主:“这是孤的,不是你该肖想的!”
后来:
太子望着杜倾倾,对情敌:“这是孤的,不是你该肖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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