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樊鲸一阵错愕,突然笑出声,“小人正是安分守己地侍奉贵嫔,大王未免太疑神疑鬼。”
她与樊鲸并未结下梁子,但真珠看他相当不顺眼,见他胆敢反驳,愤然瞪道:“樊鲸!”
“小人在。”樊鲸躬身长揖,语气相当温和,“大王明鉴,小人的确没什么阴谋诡计,也不屑使用鬼蜮伎俩。小人见驾只为一事相求,如大王应允,小人必定感恩戴德。”
真珠双眉紧蹙,“不去求贵嫔反倒来求我,你安的什么心?”
樊鲸不疾不徐道:“小人的侄儿宋嫚乃结绮堂优僮,在服侍大王那日因罕见天颜,冒渎了君威,之后便生了场大病,险些撒手人寰。昨日竟又擅自求见贵嫔再给他一次机会,却不知赐酒惯例。此子单纯,心存妄想,以为凭借容貌可在后闱争一分高低。小人对他姑母不住,平日只得多加照拂,却无力阻拦他的决定。小人实无他法,只能求大王能饶他一命。”说完,他又深深躬身下去。
真珠嗤道:“宋嫚本就是优僮,博取主人欢心享受荣华难道不该?人各有志,做任何决定都是他心甘情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替他做主。樊郎君有此闲心倒不如尽心服侍好贵嫔,在她耳边说几句可心贴心的话,说不定贵嫔一高兴就废除了这条作践人命的祖训,你的侄儿也能免遭一死,岂不更好。”
樊鲸骇然抬首,真珠已拂袖而去。
因为李婕妤有妊一事,真珠心情欠佳,政务一概旁置,白天在苑中放鹤,乐府调琴奏歌,晏食后,在主殿莫名其妙削起竹剑。
含光殿宫人俱会察言观色,做事愈发规矩勤恳,不敢惹她心烦。
到了夜间,分外寒冷,宋嫚入殿后,侍女替他斟了美酒。
真珠还削着竹剑,眼也未抬,只道:“孤亲手酿的,斗珠不换。侍女仔细温过了,你来尝尝。”
突如其来的恩赐让宋嫚有些不适应,愣了半晌,应道:“谢大王赐酒。”
宋嫚举杯,故作熟稔地拂了拂袖子,一盏下肚,微呛了几口,咳得满面通红,衬出几分娇艳。
“这酒……真烈。”少年嘀咕一句,捂着嘴又咳了几声。
宋嫚容貌不俗,面似莲萼,肤白如美玉,在一众优僮中尤为出众,奈何出身太卑贱,只能被贵人玩弄鼓掌间。恰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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