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眼中虽带笑,一团和气,到底掩不住泛青的病容。
晋帝也有所察,皱眉道:“总不见好,庞氏可有悉心照料?”
真珠垂眸微笑,“臣去了鹤林寺一趟,那里正下雪,不小心惹上风寒,添了病气。”
“你惯会替她开脱。”晋帝对庞贵嫔心存提防,自是不满。
父女多年不见,互相关怀几句,难得的心平气和。
无意中提到养儿兰重益,晋帝不禁犹豫,“你和重益不和,已听太女提及。为父思索再三,也觉这桩赐婚十分不妥。”
真珠惊疑,望向父亲忐忑不安。
“你实在不愿,朕也不强迫,这桩婚事就此作罢了。”
“父皇!”真珠急切呼道。
晋帝讶然看她,真珠双颊血色全无,“纵然臣儿有千般不是,父皇也不要以婚事惩戒臣儿。”
晋帝大为不解,“与郦家解除婚约,不是你一直所愿?为何如此大的反应?”
真珠沉默,如果没有那二十五年的教训,她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但如今她知道,兰重益能为她豁出性命,怎可能离绝,即便他铁石心肠,她也要用血肉之躯去包裹他的尖锐,回报他的恩情。
“臣儿不愿……”
触碰到晋帝目光,真珠身体不由一抖,被戳中隐痛,置于膝上的手已然出汗。
晋帝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些什么,却只看到目光坦诚,没有半分勉强和遮掩。
“朕为制衡李家,将你三姊同昌下嫁,已成一憾,朕不愿再让你重蹈她的覆辙。”先是太女,再是同昌,两个女儿的不幸,是他一手所为。
真珠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反倒松了一口气,“三姊爱慕驸马已久,是心甘情愿下嫁李家,何况父皇也曾询过阿姊意见,以阿姊的脾性,她不愿之事,绝不会有半分勉强。”
“儿亦是如此。不瞒父皇,重益是臣儿一时任性气走,绝非出自真心,事后臣儿也悔恨万千,数次登门致歉,请求原谅。望父皇明鉴,臣儿与公子仅是龃龉,并非怀恨。”
说罢,真珠冁然一笑,望着若有所思的晋帝,心中砰砰打起鼓来。
金石适时递来熬好的药汤,以眼神提示。
真珠接过手,撇去药滓递上,“孩儿心中有数,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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