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失笑,“臣想,孟常侍说的是小人呢?还是女子?”
那脑袋哼地一声,倏地又从帘下出去,过了半刻,腾腾地钻到马车里,嘀咕道:“以前处处防女人,如今连男人都来和孤作对。”
兰重益吟吟一笑,抬手贴住她的额头,疑惑地挑起眉头:“大王并未发热啊,怎说起胡话来了。”
真珠本能地朝后仰,未意识到自己正在行驶的车中,不免撞到了车门。
她揉着头,龇牙咧嘴地瞪住兰重益,在对面那双澄亮的黑眸中察觉到戏谑之意,急忙掀帘下了马车,落荒而逃。
护送兰鹓公子到承德行宫后,身负要职的般繇未作片刻逗留,率先回宫向庞贵嫔复命,从崇阳殿退出,候在廊下的含光殿宫人便来请他。
般繇一进含光殿,真珠就拉住他,“鹤拓好玩吗?快给孤讲讲,有哪些好玩的好吃的。”
真珠好游历,对异地的奇人奇事充满了好奇,般繇拿她无法,一五一十地复述了此行的前后经过,又提及此番回来为兰鹓公子画像遭到拒绝之事。
叔公窦明辨对兰重益推崇备至,般繇此次见到本人,也是赞不绝口,“以前叔公常说,公子不只是凤,还是山间的石竹,身直且坚韧,品质高洁,臣曾一度以为公子也是那些欺世盗名之辈,如今见到公子本人,臣倒是惭愧。依臣看来,公子是悬崖上的寒松,经历冬雪夏雨,酷日炎炎,岁月的磨难重重,反而风姿更甚,让人折服。”
真珠冷道:“你出去一趟,别的本事没长,倒学了一身拍马屁的本事。”
“不过,他为何拒绝画像?”
真珠不解,凡有些名望地位的人都在生前留下画像以供后人瞻仰,她的君父在青年时期更是存留了百张画像。
般繇摇头,“臣也不清楚,不如大王自行去问。”
“罢了。”真珠慨叹一声,说来她对兰重益还是知之甚少,哪怕已经做过一世夫妻,生育过一女,她还是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般繇离开不久,天色暗沉下来,侍女们仔细地点亮了角壁的灯烛。
真珠不喜欢大殿黑黢黢一片,因此含光殿在油蜡方面的开销十分庞大,民间甚至形容王宫蜡烛当柴烧。
真珠躺在席上,想到兰重益,满腹的心事。
大殿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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