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传来风声,晋帝不见好,这两月精神不振,有意退位南下,诸国闻言哗然,徐家主张削弱藩国,若是太女登极,诸国王侯免不得人心惶惶,庞贵嫔得此消息后暗中调遣临江军队,时刻听命。
消息传递出来,一同跟来的还有从晋宫专程送信的使者,以及公孙犀留在京城的亲信卫兵。
“密诏?”公孙犀一改素日的散漫,神色凝重地拆开信件。
内侍道:“如将军所见,陛下有命,将军见令后即刻赴任,不得延误。”
公孙犀不敢置信,又将信上的内容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将那那枚朱色的玺印良久,心中渐渐有了定论。
太女召她回京是为了解去她的兵权,掣肘公孙氏,而扶持公孙氏的陛下至始至终不置一词,竟然是故意为之。陛下先是促成太女提议,派她督课临江,再顺势调她去东海协同武安侯督练水师。
她和武安候是临安最坚固的盾,也是吴国和晋国之间最后一道城墙。
陛下把如此重任托付给了她……
公孙犀心中五味杂陈,收起信纸,“好,我这就上路。”
内侍传到旨意后,不作片刻歇息,匆匆地打马回返临安。
公孙犀突然要走,陆遥雪觉得奇怪,瘸拐着腿寻了过来。
公孙犀在房中收拾行装,见他一副焉巴巴的丧气模样,愣是没好气,“你还是躺着吧。”
陆遥雪不敢和她顶嘴,问道:“陛下远调姨母是什么意思?姨母常年驻北,并不擅长出海作战。”
公孙犀凤眼一挑,“说你蠢都是抬举。陛下派我前往东海督促武安侯,是担忧晋国陷入乱世之流,依太女怯懦怕事的性情,无力兴盛国祚,帝位不保倒在其次,但晋国根基乃是元氏命脉,失之必亡。如果这天真的到来了,东海作为临安强大的后盾,可以防万一。”
“陛下深谋远虑。”陆遥雪还想再问一些事情,卫兵过来再三催促。
陆遥雪把公孙犀送到郡斋外,面上苦哈哈的,看似有多舍不得似的,心里甭提多高兴。
公孙犀坠镫上马,瞪一眼神游天外的陆遥雪,勾了勾手指,“过来。”
陆遥雪忐忑地上前两步。
“待我回来,再见你弱不禁风,簪花敷粉的,小心鞭子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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