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生的儿子,是因为那孩子有先天缺陷,只生有右耳,这并不可怕,但他却……缺失阳锋,竟是不男不女的怪婴。元氏于我辈断根,如今又生出宦子”
他盼来的男嗣,却是让晋室蒙羞的怪胎,要他如何强颜欢笑地接受朝贺。
对男子来说,没有男性象征等同于失去男人的尊严。
兰重益蹙眉,“君父将作何打算?”
“本想一刀结果性命,奈何李氏苦苦哀求,念在她爱子之心,留下此子与她作伴罢。”那孩子苦命,见不到反而不觉伤心难过。
太上皇端起一碗茶饮尽,茶水通过喉进入心口,冲淡了他压抑多时的愤火,“我不是心急,只是怕自己时日无多,有生之年不能见到你和真珠之子。”
“君父春秋鼎盛,何出此言。”
太上皇忍不住想笑,宦子出生后,他几乎看不见晋国的希望,还有什么能让自己畏惧。
“臣工说就罢了,你我何须客气。”太上皇制止要开口劝慰的兰重益,“除此之外,还有一桩事,需要你心里有数。”
兰重益道:“君父直言便是。”
“郁夫人的事迹你听说过了?”
兰重益道:“郁夫人擅奏乐器,略有耳闻。”
“的确,她曾一字不识,却能轻松记下百首歌赋,实是难得。”
太上皇翘唇一笑,露出两点梨涡,“不瞒你说,彼时我还不是晋王,只是驻在关外的皇子,寸功未立,籍籍无名。郁夫人是边关小城某官户的家养乐伎,我在那户人家住过一段时日,她受主人之命常来为我奏乐唱词。第一次出征时我和她立下赌约,一月内她能否学会识字习字。不想我会输,她悟性颇高,学得比常人还快,我只好把信物作赌注送给她。”
兰重益似是明白了,“君父的信物,可是白玉雕琢的神鹿?”
“正是。这些年我在暗中千方百计地为真珠谋划,把忠厚可靠的老臣派到她身边去辅佐,正是因为这个缘由。真珠她,或许真的是我和郁夫人之女。”
太上皇有些哽咽,“她戴着玉鹿,是福是祸,谁说得清,只要她远离皇城是非,或许会保住性命。可惜的是,庞嫣野心太重了,真珠逃得过临安桎梏,也难逃她庞氏一族的胁迫。”
话还未说完,门外忽然响起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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