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缭乱,元妥得知真珠今日入京,侯了多时,宫女看到临江王车驾,急忙提醒,她遥遥望去,迎面而来的仪仗缓缓停在一颗榕树下,大鸿胪卿下马,疾步走到车前亲自掀起帷幕。
真珠一下马车,便见别馆外站着大群奴仆,小心翼翼地簇拥着一位丽人。
“可是不认识了?要劳烦我这怀身的人过去嚒?”丽人伫在原地盈盈而笑。
“阿姊。”真珠快步上前,将她稳稳搀住。
元妥的月份已不小,一手搭在侍女臂上,一手扶着肚腹,显得十分吃力。
机灵的奴仆忙小跑过去打开格扇,将两人迎进客室,庭院随之忙开了,奴仆来回往居室和库房搬运行装。
孟纠在外面守着,伏辛也进了夹室休息,却不想里面已经有人。
庞泽裸着上身,背对一面铜镜,费劲地去够背脊,朝上面的伤口敷药。受伤对习武之人来说是难免的,独自敷药也是常事,但他明显不太好,额上豆大的汗珠扑簌簌地往下滚。
伏辛拿过他手上的伤药麻利地敷上,顾不得对方的诧异,又扯过布条细细缠裹。
“庞郎君在葵县受的伤?”他问。
庞泽闷哼一声,大概被触碰到伤口,“中途遭遇突袭,防不胜防,是我太轻敌大意了。”
看他平日唯唯诺诺,没想到竟是个能忍的。但让人从身后偷袭,乃武人大忌,何况以庞泽之能本可避免。伏辛暗想,他虽是武学奇才,到底太年轻,人生经历远远不够。
庞泽咬牙承受,倒吸一口气,隔了半晌才问道:“主君……没事吧?”
伏辛答非所问道:“若是伤口感染,后果不堪设想。庞郎君如今身份尊贵,完全可传唤太医诊治。”缠完最后一圈,打上结扣。
“小伤而已,不必劳驾太医。”
伏辛摇摇头,起身走出夹室。
客室里,姊妹重逢,相谈甚欢。
“六娣还记得去岁宫宴上的徐秋月吗?”
真珠剥好橘子,递给元妥,“怎么了,她和杨家女郎又有什么新鲜事?”
“那倒没有,不过也和她有关了。”
因为怀的头生子,元妥十分重视,不免养得娇贵,没多大一会儿就觉得疲乏,让侍女拿来凭几垫上厚褥靠着。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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