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禀道:“庞郎君伤病感染,情况不太好。”
…
从古至今,家天下的皇室王族就有严明的家法传示后代,不允妇人参政。中朝乃至北方诸国尤为遵奉,并出现惧怕“子弱母强”而杀母立子的历史事件。前车之鉴,后世尤其忌讳女人参政。但这点对南晋而言并无太大影响,毕竟太宗皇帝乃女流,稳守父辈江山,为后世歌德传颂,第二代元玮更是受命于分崩离析的南北局面,同样受到世人瞩目。
北方诸国风雨飘摇之际,南晋几经重创,依旧在悠悠乱世下站住了脚跟,鸿嘉女帝元玮虽是依靠太上皇的余威震慑四方,但母族徐家的实力也不可小觑。
今日五更鼓响后,下榻于别馆的诸国王侯还来不及赖床,家僮催促上朝的嗓门便亮开了,提醒自家主人,去迟了当心被人捏住“大不敬”的把柄。这些王侯惧怕参劾,一改平日慵懒散漫的作风,纷纷起榻栉冠梳洗,抓紧时间用膳,登车入朝宾服。
真珠却是不疾不徐地起身,着上玄裷王服,一番梳妆穿戴,天已微亮。
想到兰重益一夜未归,真珠问了破阵缘由,才知庞泽伤口感染,夜里发了高热。
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
庞泽的寝房并无过多摆设,仅一架寒梅屏风隔断,屏风前放置一张矮几,两张席,几案上摆着一只香炉,炉中香料已经燃尽。
真珠进来后,朝内室一番打量,只听见里面传出兰重益疲惫的说话声,却听不清具体说的什么。
真珠趴在门上,贴着耳朵,门就在这时朝两边拉开了,真珠毫无防备,向前跄踉了一步,栽在对方怀里,后脑勺被摁住,动弹不得。
兰重益掰起她的脸,端详道:“起得这般早可不常见,用过朝食了?”
他又嘲笑自己赖床。
真珠脸红了红,道:“等阿姊来了同她入朝觐见,可惜你没有一官半职,去不了。”
“我正要回房歇息。主君既然来了,不若进去看看庞郎,昨夜里他伤势感染,高热不退。”兰重益把她身体扶正。
真珠目送他出去,也不进内寝,只隔着门问了几句,外头又催促上朝。
据说今年阳阿公主的妆容在临安贵女中大为盛行,于额上画红梅,贴额黄似乎已成仕女新风尚。民间尚不多见
全本小说尽在乐读小说网!乐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