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身旁男人的身体忽然起了可怖的变化,一股瘆人的杀伐之气侵入阳阿软软的肌肤。
阳阿微笑的面孔泛起青白的光,她道:“想杀人?”
男人恭敬道:“君主,小人被您的金链困住手脚,刀剑都无法□□,如何杀人呢。”
“谎话听着甚是讨厌。你在心里怨我恨我,想杀我,但你又杀不得。”
阳阿看也不看身后那人的表情,也知道他语含讽刺,笑里藏刀。但她就是爱看他把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
她懒懒地靠在窗前,细雨斜飞,湿了额头。
“庆阳也要回了,今年定然比往常热闹。”她弯唇浅笑,瞧着从雨幕中一弛而过的枣红骏马。
那马上的青年勒缰催马,在雨中急行,粗晶皂色的外袍飘在空中,两袖鼓风,身姿挺拔傲然,如一丛修竹。
他似是察觉到阳阿紧追的目光,朝这边看上一眼。
阳阿拉开了整个车帷,伸出脑袋,那马已缩成一个小点,消失在雨雾的尽头。
她似想起什么,一张妩媚的容貌顿时变得扭曲又狰狞。
回到别馆,真珠在编蚂蚱。
真珠举着一只棕叶编织的蚂蚱道:“你看我编的这个是不是比你的那个要好看。”
兰重益把摆在几上形态各异却编制粗糙的蚂蚱揽下去,扯了扯唇角,“我教你编蝈蝈。”
外头微冷,炉上烫着茶,二人围坐着编蝈蝈,说了会闲话,各自去沐浴。
真珠倒没发现兰重益竟会用棕叶编出各种活灵活现的小虫子。形态各异的棕叶虫子齐整整地摆放着,真珠拿了兰重益编的蝈蝈,凑到灯下涂上颜色。
兰重益更衣进来,目光逡巡,抬手示意,婢女们退避到室外。
真珠没有察觉他进来,身上仅仅穿着刚换上的寝衣,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她跪坐在几前,脚脖子露在裙外,大概是冷,又朝裙内缩了缩。
闻听到屋里的脚步声,她转头瞟一眼,又对着蝈蝈继续搦管描画。
“今日是最后一次到聚贤阁,以后不去了。”兰重益走到她身后,“在做什么?”
真珠沉浸在涂画蝈蝈上,并且对自己的杰作很是得意,“给它上色啊,黑色的蝈蝈不好看。公子来看,后面几只我依次画上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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