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阳阿的隐痛,因此得不到她就百般诋毁,不肯示弱,说到底还是在意自己的身份不如几个姊妹。
这种人,可怜又可笑。
真珠抬起乌黑的眼眸,扯出一丝冷笑。
怕她再欺负庆阳,真珠亲自将她送到贵妃宫。
回到别馆的这日晚上,真珠就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元玮从阑干跳下去,摔得满脸是血,她被朝臣指控为弑君的凶手绑去市曹处决,刽子手用一把生了锈的钝刀慢慢地割她的脑袋,一旁观刑的阳阿露出鬼魅般的表情,狞笑着逼她说出风雨骑的指挥使。
“说不说,不说就让你疼死哦。”她晃着手里的刀,朝她的脖子砍下来。
真珠在梦境里痛苦地挣扎着,却始终不能醒来,她迫着自己清醒过来,环视四周,只有兰重益担忧的神情。
“我怎么了?”她问。
兰重益将她汗湿的额发抚到耳边,“你在叫我,我就进来了,是不是梦魇了醒不来。”
盯着兰重益关切的脸,真珠想起梦里的细节,久久不能平静。
兰重益不仅是她的丈夫,更是郦家的后人。
那三千风雨骑早年归在郦家麾下,如风如雨,似雷似电,能破万敌奇阵,直捣邦国腹地,但其背后真正的指挥是谁,至今都还是历史之谜。
如今元玮多次试探,莫非兰重益也牵涉其中?如果是真的,是否对兰重益不利?
她心中存疑,对兰重益的安危更是无比担忧,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元日这天,她的担忧终成事实。
今年是新帝登极的第一个元日,太上皇后对此十分重视,奏请女帝,邀诸臣民同乐,因此本该回藩的诸侯王就此又滞留临安。
大概是节日将近的缘故,神采奕奕的元玮在朝会上颁布了一道诏令。
将作少府带领手下的属官,指挥大批工匠在限定的时间内翻新了离宫最近的几十处别馆,设立专为诸侯朝觐的在京住所,名曰国邸,另赐诸侯茶叶和绸缎。
诸侯跪谢女帝的浩荡皇恩,在元日前夕搬进国邸。
比起其余诸侯的住所,元玮赐给真珠的国邸最是宽敞精致,赏赐下来的茶叶也自然是最多的。
庭阈里满是来回奔走着搬箱的奴仆,阿玉目不暇接,转回视线看向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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