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了。
既已决定离京,为避免节外生枝,最好是片刻也不要停留。
真珠送庆阳至郊外,不料重身的沛王元妥也来相送。
在侍女的扶掖下元妥小心翼翼地走出马车,真珠立刻扶住元妥,“阿姊快生产了,何必车马折腾。”
元妥道:“庆阳要走,做阿姊的岂能不送。惠恩不在,我闷得慌,出来透透气也好。”
那边庆阳也快步过来,碍于有孝在身,不敢上前同她亲近,还是元妥轻轻抱住她,“对不住,阿姊只能送你到这。”
“四姊保重。”庆阳声音哽咽。
“一去就是三年,期间还不能返京,你自己都还是孩子……”元妥替她整了整起褶的缟素,“等你回来,阿姊就接你去沛国玩,到那时你也该有小侄儿了。”
她抚着肚子冲她微笑。
两人携手走到在马车旁,庆阳握紧了身畔的手,眸中泛起点点泪光,“庆阳去了就再不回来了。”
元妥压声道:“说什么昏话,你家在这儿,不回来你要去哪儿?”
庆阳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嬷嬷扶她踏上马车,她回转头来,“去浪迹天涯,贩画谋生,也好过围在这座高墙内整日被人合谋算计。其实,这也是母亲对我期盼,她为我付出生命的代价,今天我能离开这儿,就逃脱了桎梏我的牢笼。雀鸟一旦脱离金丝笼,永远都不会飞回来的。”
元妥垂下眼帘,“何故生在天家。”
“如人真有来生,庆阳宁愿生在寻常人家,也不入元家作儿女。”
庆阳死死咬住唇,还是不忍离别的伤感,背过去身举袖掩泣,逃也似的掀帘进了车。
真珠对元妥道:“阿姊行动不便,就等在这里,我很快回来。”
她催马前行,风鼓起袖子,裙袍猎猎作响。
突来的大风吹散了天边最后一丝云彩,天色阴沉了大半。
是要降雨了吗?
元妥望着天幕,一行白鹤悠然掠过,几只停落松林,在虬枝上栖息。
“殿下。”
元妥回身看去,一名年轻的青衣女子向她敛身施礼。
极陌生的一张脸,身上奇异的香味直入鼻息。
“你是?”
“妾有惠驸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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