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离京,途中事绊,现下回宫缴旨。”
元玮不明就里地看着她,“你”
“四姊生了,是个男婴。”
真珠抬起脸,嘴唇苍白,“四姊天生骨盆狭小,生他艰难,几乎丢掉半条命。如今母子均安,臣难掩喜悦之情,进宫向陛下报喜。臣想与血脉相连的陛下共同分享喜事,也替刚刚做了母亲的沛王向陛下讨一道旨意。”
她提血脉,试图让她记起她们不仅是君臣还是姊妹的事实。
元玮眉眼一滞,从座中站起,屏退了宫人。
殿门合上,二人闭门长谈。
不多时,里面传来不大不小的争执,在殿外值夜的宫人凝神屏息,只听见物什落地的声响,伴随着女帝失控的怒嚎。
元玮脸色绯红地瞪视着对面的人,头上珠翠在空气里来回晃颤。
真珠没有提及那件事,却变相地逼迫自己召回惠恩。
“你当朝局是儿戏吗?想要谁回来谁就回来,到底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
“臣惶恐。一个婴儿需要耗尽母亲的心血,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才能来到世间,请陛下以一个女人的立场试想,如果您在场,您当如何……”
“别说了……”
真珠的话敲打在元玮心上,敲打她的良心,愧疚心作祟让她不敢正视真珠的脸。
到底是怎么了,真珠什么时候学会老臣那套说辞,没完没了地折磨她,逼迫她。
“朝廷兵多将广,为何非惠恩不可。陛下,让沛王赴任,为陛下驻守西北的缺口,难道不比长郡更重要?”
“你根本不明白我的处境,别的人我不信,不放心。”说到这里,元妥无奈又挫败地叹息着。
别看她是皇帝,实际情况却是和庞贵嫔操纵的临江王都差不了多少。
现下朝堂上的每一双眼睛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在寻她的错,目的在于将她彻底架空。
真珠冷笑,“陛下是怕朝党争长郡之功?”
元妥摇头,“惠恩不行,一旦召他回来我就必须承认自己错了,届时其他武将就会补上,那些人不是徐家的,就是赵家的。”
听她话里的意思,徐赵两党彻底将她制住了,动不得,贬不得,闲置不得。
真珠疑惑不已,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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