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下审时度势,纷纷奏表称,公主与李胥无子,且于社稷有功,神位不该归于李家宗祠,当陪葬长陵。
李胥婚后暗养外室,将外室及子女带回公主府,公主薨后李家又企图利用其余荫庇护,已经是天良丧尽,单就李胥欺君一条,足够判他死罪。
本该以欺君论罪,冯贵妃却表奏道:“同昌之痛,他李胥虽死不能赎,必要叫他日日长跪于陵前,向同昌谢罪。”
晋帝深以为然,褫夺了李胥驸马都尉一职,命他返出临安,终身守卫长陵,叫专人看管,只给他馊食保命,茅屋遮风,每日跪在地宫磕头谢罪。
李胥遭发落后,李氏族人及姻亲在短短一月内接连被撤职,被查办,李府上下人心惶惶,如履薄冰。
李家曾因镇国公主下嫁而深受帝宠,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如今又因镇国公主眼见大厦将倾。
而这看似风平浪静的临安城下,实则已经危机四伏,有多少肮脏不堪的诡计,多少潜藏的阴谋,只是还未败露罢了。
一旦败露就是一场浩劫,血洗过的宫殿承载了多少阴谋者和无辜者的魂灵,白骨垒筑起来的王权格外的森寒。
但最终那王座之上睥睨天下的,是一手挽着念珠一手持着大刀的庞嫣……
真珠从噩梦中挣扎着睁开双目,阿玉拉开床帐,满面焦色,“主君,阿兰回来了。”
同昌去世后,侍女阿兰就失去了踪迹,派去寻她的几拨人均无所获。
真珠怔了片刻,迅速穿戴起来,破阵已将人引到帘下。
形容狼狈的阿兰伏地跪拜,真珠几步上前将她握住,“你究竟去了何处?”
阿兰哭道:“大王,公主并非暴疾,而是枉死。”
公主北上的途中曾遭遇暗刺,左胸中剑,但因奉命救援不能延误军机,于是带伤赶路,长期颠簸导致伤口撕裂,溃烂发炎,一直高热不退。
不料又遭遇瘟疫,军中将士死伤无数,公主为稳定军心,对阿兰下了禁令,强行支撑着赶路。临终前,令诸将严守死讯,并交代阿兰,不能告知真珠她的死因。
阿兰痛哭流涕,“大王知道后定会为公主讨要公道,但大王自顾不暇,再插手此事,必要与人为敌,成为众矢之的,以大王今日之力,无异于以卵击石。公主不愿大王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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